她抓着他的衣襟，地抓着，抬直直地望着他：“究竟......是不是你？那个杀了阿错的人......是不是你？”

脑中像是炸开了般。

而后她狠狠推开了他。

赵瑶浑一颤，那抓着他衣襟的手也颓然落下，忽然她觉着很可笑，原来，那个让她一直内疚保不住阿错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的前？

“是不是你？”

不明所以的姬忽皱了眉，低低地唤：“瑶儿？”压住了那怒意，也跟着上了车。

她拼命地气，仿佛下一刻就会窒息而亡了：“你......疯了

阿错是因她而死的？

忽然他绷起了脸，俯□，用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你可知，我回府找不到你有多担心，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跟我生什么气？”

他面平静掀开帘，淡淡地应：“是。”

话语未尽，她只觉不住地往后倾倒，就在她的后脑要与地面相时，一只手飞快地拖住了她。但是接着，上也是一重，他将全的重量都压了上来。

车上的赵瑶都闭假寐，不发一言。

“他本就没有错，你为何......”

她明亮的，似要透过这的黑暗，望他的心底，低低的闷笑声，那样突兀地在车内转着：“今天，有人告诉我一件很有趣的事。”

她再次用力，喝：“你明白吗！”

接着是他的后脑烈地撞到了木板，隐隐约约地，他觉脑后的，好似......撞了血了。

“你还记得阿错吗？”

他手上轻微的一怔，随后飞快地掩饰了过去，用他惯有的声音漫不经心地回：“记得，是你的那个隶。”

她伸手，就被他毫不怜惜地扣住。

“有人说，是你杀了他。”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错过他任何的表情，她咽下了间涌起的腥甜，哽着说，“是你，怂恿大王饮用男之血，更是你，偷天换日，让侍卫挑走了阿错.......”

嘭的一声。

“为什么？”她低低地问着，忽然，也不知她哪来的力气，一把揪住他的衣，通红着，死死地盯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他只是个隶，你为什么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你知不知，那些日我有多么难过？我整晚整晚都睡不好觉，觉着好无能，连自己的隶也保不住，这样的觉，你明白吗？”

姬忽慢慢地起，捂住了心，一字一句地来：“只是一个隶，你就会如此，我在你心里，难连一个隶都不如吗？”

他松开了手，靠在了车旁，任凭夜将他埋没。

“哦，是什么？”他松了松手上的力。

但是比起这些疼痛，怎么也比不上心间的疼，他撑着起来，闷哼之后扯了一抹冷笑来：“隶？你也知他只是个隶吗？为了你一个隶，你会向我动手，瑶儿，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表情地掠过了他，走向了远的车。

轰。

那个声声要保护她的人，竟然带给她这样的痛苦！

多么可笑啊。

他的脸一寸一寸地靠来，漆黑的眸中闪现着不可抑制的怒意，似要将彼此都燃烧殆尽：“知他为什么会死吗？就是因为他能占了你的心！我嫉妒，我在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