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之月，百花盛开时，确实有不少虫鸟，但是十七不会听错，即便离的还很远，他听过这声鸟鸣。

瞬间，他翻手布阵，浓重的白雾笼罩住他们，一个幻阵眨眼之间便已布下。

小六看着笼罩着周围的白雾，停下了动作：“有人来了？”

如果有人来了，他就不胡闹了，不然让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虽然镇上也有好男色的，但是他堂堂六哥，被人看见对着一个大男人上下其手，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主要以后十七也不好见人了。

虽然也有好男色之人，但是终归还是不入流。

十七闭着眼睛，但还是“看”向小六的脖颈处，那里每次都会有一个咬痕，他的耳边已能听到翅膀扇动的声音。

幻阵本就是隔绝两个空间，让入阵的人分不清真与假，只以为自己所处的环境是真实的，同时阵外的人也看不见、听不见阵中的一切。十七反向布阵，使阵法作用在自己与小六身上，便能让阵外的人忽略掉这处空间，即便有人视线扫过，也不会察觉此处有什么异常。

可是十七知道那个人的厉害，怕阵法被破，也怕小六听见阵外的动静，又悄无声息的叠加了一层迷障，让阵里外的人都感知不到异常。

“有……鸟叫。”最终，十七如是说。

小六经常在该敏锐的时候大大咧咧，他并未多想，只以为十七是看不见，听见点动静就紧张，所以才布个阵。河边多有水鸟掠过，倒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只要不是什么人经过才好。

一旦放松下来，小六又忍不住调侃他：“几只水鸟还值得布个阵？你那么害羞啊？害羞还勾搭我？嗯？”

一边说着，一边还不老实的上下乱摸，一条腿屈膝往上一顶。

“唔！”十七闷哼一声，上半身弹起，两腿微弯，想遮掩什么，却又被小六压了下去。

他被小六又摸又啃的，一身情欲压也压不住，不止被玩弄的地方起了反应，下面也早已翘起，只是被束在亵裤中未得释放。

刚刚小六屈膝一顶，正顶在他硬挺的欲望上。虽然小六并未使很大的力，但那等敏感脆弱的地方，受到了攻击仍是让十七僵了一瞬。有些疼，更多的却是压不住的欲望。

小六也发觉自己好像弄疼他了，伸手摸了摸，那地方还是硬挺着，在亵裤下也彰显着存在感。

如此小六心中便有了数，他俯身跪趴在十七身上，两手撑在十七身侧，一条腿撑地，一条腿屈膝，膝盖顶着十七那处，缓缓地、上下摩擦。

十七情欲如火，燥热难耐，被小六用膝盖顶着，既觉得羞耻，心下又有些欢喜，酥麻之感从相接处蔓延全身，要将他焚化，却又总差一截不得释放。小六并未使很大的力，只是很轻柔的压着他，那里被亵裤束缚，挣脱不出，只能如此不上不下的任由小六作弄。

往常十七是不会催他的，由着小六怎么弄，即便忍的很难受，可是今日……

阵外还有鸟儿鸣叫的声音，十七虽然看不见，却能想象到湖面上展翅飞翔的那只白雕，还有雕上站着的人，即便知道他未曾看透自己的阵法，十七还是忍不住心里发酸。

他觉得自己很矛盾，小六从来没有给过他承诺，甚至没有明确表达过情意，他也自知配不上小六，不敢奢求他的喜欢。明明只要还能呆在他身边、能守着他就已经很好了，可是一想到小六脖颈上出现的吻痕，他就忍不住的吃醋、嫉妒。

小六这样惯着他，让他越来越贪心了。

“小六，你摸摸我……”十七凑近小六，轻声说着。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种事上说自己的需求，小六也不觉奇怪，男人总是比女人更经不起撩拨。他点起的火，自然也该他负责满足。

他脱下十七的亵裤，那根粗大的东西便弹了出来。

那家伙一露面就热情的与小六打招呼，小六只摸了一把，就又胀大一圈，显得异常的激动。

“那么爽吗？这一年你没有疏解过吗？”

十七轻轻摇头，别说这一年，那么多年里，除了小六，他就不曾动过情欲。

小六也没动过情欲，而且他现在的这具身体都是假的，对于自己抚慰也是没什么经验的，少有的一点经验还是在十七的身上，而最近的一次也是一年前了，所以他只是扶着十七的物什，用手掌攥着上下滑动。

十七的所有欲望都来源于小六，只要是这个人，便比世间最厉害的春药还要好使。他看不见，感觉便更加灵敏，他能清楚的感知到小六的手在握着他，那双手并不宽大，掌心带有干活时磨出的薄茧，在上下滑动时，那一层薄茧会摩擦着他的欲望，为他增强几分快感。

欲望越积越多，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灼烧着他的理智，十七难耐的屈膝想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