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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四(3)(2/2)

秦文煊:……

只是……

秦文煊说:“苏姑娘,方才我从胭脂楼把你带走的时候,你并不惊慌。”

“苏玉晓。”秦文煊咬着牙叫她的名字,“你莫要忘了,你能好好地坐在这里,没有被送去北镇验诏狱的各刑罚,只是我一时心慈手。”

他的声音气森森的:

苏玉晓冷着睛笑:“我自幼在京城长大,从没听说过山西巡察使。”

“我不知她的下落。”

心不定的,终究是他。

“东厂上下,我说了还是算的,你且在这里住着,好好思考思考草去了哪里。”

“你带走我的时候,我哪次惊慌过?”

秦文煊再一次挪开目光。

秦文煊绕过苏玉晓,走向门

他的扶着苏玉晓座椅两边的扶手,压了下去,影笼罩住苏玉晓纤瘦的

他的手指既有男人那样分明的骨节,又比健全男人更加纤长一些。

“苏姑娘。”一向冷厉的他,语气中难得些退让之意。

“你在胭脂楼这么多年,总不会对每个人都这般同情泛滥吧。为什么唯独放走了草?”

他叹了一气,退开

“哟。秦公公,家好怕啊。”苏玉晓轻轻地拍着

苏玉晓回答得云淡风轻:“喜她,不行吗?”

“这桩案件原本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告诉我草的下落,日后你过你的日,东厂绝不叨扰。”

秦文煊本能地警惕起来:

更不必说他那多疑的义父。

他们两个人在暗室的昏黄灯光下,相对而坐。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稍稍直了,一截白皙的肤从怀里的衣服后面来。

他站起来,走到苏玉晓的面前。

“山西巡察使录。”秦文煊轻轻念着这个名字,“苏姑娘,你敢说你没听过吗?”

“如此家倒要谢过公公照拂了?”

属下送来的净衣裳,被她抱在怀里。

他被噎了半天,才接着说:“你好像知我们会去找你。”

他靠着椅背,手指轻轻搭在扶手的雕上。

她和秦文煊近在咫尺,却并无任何畏惧之

“说你不知草的份,这话你听着合理吗?”

契。”

“所以呢?”

“但你别忘了,三天之后若是再一个字不说,我只能将你移锦衣卫。那里的日,可就没这么舒服了。”

胭脂楼半官半民,既接收官,也有一些是从人牙手里买来的。草自然是后者。

衣服和铁链横在他们两个的中间,一时间秦文煊心如麻。

“她的上一个主家姓,你是知的吧。”

“喜她”,这个理由,并不足以说服他。

秦文煊拉开房门,雨的寒意被风挟着,朝着苏玉晓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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