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玉嬛醒来时，最先察觉的便是周遭的。

玉嬛颔首，指尖也贴了上去，“一直贴着的。”

梁靖走过来时有淡淡酒气，他生得长，坐到床榻后，周遭立时仄。旋即，目光便落在了她的上——柔红的丝质寝衣细致，勾勒瘦削起伏的廓，她很认真地系好了盘扣，只脖颈里白腻的肌肤。

……

梁靖怀里一空，自笑了下，也掀起被躺下去。

梁靖的膛近在咫尺，寝衣是不知何时解开的，膛半，廓起伏。而她原本规矩收着的手，不知是何时搭

“有备无患。”玉嬛莞尔，去熄灯烛，梁靖却起走过去。

起时，玉嬛心里有，磨蹭半天才了浴房。

梁靖便在此时睁，就着透床帐的微弱光芒，瞧着她的眉。温香玉近在侧，哪怕克制自持，仍难抵心绪浮动，他试着将手往那边挪了挪，见玉嬛没动静，便轻轻搭在她腰上。过了片刻，见她没被惊醒，才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酒意微涌，房烛，那片刻相拥足以令人心浮气躁。但有些事稍加试探便能明了，她前世过得辛苦，而今仍有心事未解开，若他只放肆横行，只能令她勉。两人走到今日并非易事，他希望她日后回想时，这事是喜为之，而不止是心甘情愿。

不过片刻，除了那对彻夜燃烧的红烛，旁的灯烛都被熄灭，屋中昏暗了许多。

而后凑近跟前，嘴轻轻吻在她眉间。

“十五年了……”梁靖沉，忽而将玉嬛揽到怀里，“我来晚了。”

“连着两日赶路，该很累了。”他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侧挪过去，面朝着她，声音低沉，“睡吧，明日还得早起。”

修长净的手，骨节分明，若不是指尖的薄茧到颈间肌肤时有糙，实在不像常年习武练剑的人。指腹挲过肌肤，他勾住那段红线，轻轻一挑，便将系着的平安玉扣取了来。

玉嬛被看得不自在，垂摆着发梢，却见梁靖的手忽而伸了过来。

“是吗？”玉嬛抬睇他，底藏着笑意，“我觉得不晚，如今这样好的。”结实宽厚的膛，隔着层薄薄的寝衣，他的温传过来，有。她心里砰砰的，倚在梁靖肩上，声音柔，带着小满足，“多谢你了，夫君。”

说罢，从他怀里溜来，钻锦被。

烛影静照，夜温柔。

玉嬛“嗯”了一声，双阖上，带着疲惫。

过了半晌，呼渐而和缓，变得绵长起来，想是撑不住困意侵袭，睡了过去。

“就是这东西？养得很好。”

满青丝垂落下来，绸缎般搭在肩上，愈发衬得肤若雪，眉目似画。

外围的帘帐垂落，将烛光滤得温柔，床榻上梁靖斜靠着闭目养神。

她趁机占了床榻里侧，掀起半幅锦被盖着脚，靠了枕坐着。

屋中的灯烛熄了大半，只有那双龙凤红烛擎，蜡泪堆叠。

玉嬛扫了案上的碗，醒酒汤被喝得净净，她于是放了心，转过，就见梁靖不知何时睁开睛，正默默看着她。英的眉目在酒后带了温柔，声音亦带笑意，“我的酒量一向不错。”

床帐落下，他压酒意，调了调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