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人的话却还没说完，他有些胆怯地看了伯邑考一，猛地咬牙，重重在地上一磕：“西伯侯姬昌，薨了！”

妲己瞪着，不服，但恩人也这么说，再看看旁边的伯邑考，她气地“哦”了一声，脚底抹油，去厨房吃炖。两人目送她离开，殷寿：“你俩关系到得好，你倒不怕她是个吃人的妖。”

她挠挠脑袋，不开心。

“你自己说的，妖还不会识字呢。你如今可是连这书都能看懂一二。”

“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殷寿叹了气，上前拥住他的腰，把他扣在怀里，“别动，别推开我，我就这一个要求。”

殷寿闻言笑起来，他看着伯邑考，四目相对，只见那黝黑的眸如同海，似乎连人的魂魄都能去。咫尺之间，他低，就想吻上那微张的，但还没碰到，就听到后面传来不解风情的急促脚步声。

窗外起秋风，满院繁落尽，呼啦啦地下起了雨。

伯邑考悬在空中的手犹豫，只听他在耳边喃喃：“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殷寿施施然拍了拍她的脸：“厨房给你炖了只，去吃。听到世的话没，想当人，以后就不能再吃人了。”

伯邑考的手最终还是抬起，环住了殷寿的腰。

良久，他启了齿，好像是吐了一个“好”字。

“从今日起，我好好对你，你也好好对你自己，我们就这样好好的，好不好？”

“倒也不是没有……”妲己憋嘴，“但没吃人痛快。”

伯邑考似乎没想到他会讲这样的话，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犹豫：“臣不敢。”

“你谁都喜，就不喜我，是不是？”嘴比脑快，殷寿脱而。

殷寿愕然，随即看向伯邑考：“还真叫你说中了？”

“娘娘聪慧。”

妲己知是在夸她，睛弯成月牙。

伯邑考起，礼数周全：“参见大王。”妲己则是站在一边，对着他眨眨睛。

“娘娘天单纯，并不坏。”

伯邑考似乎也没想到西岐居然真的能打过家四将，一时也呆住。

“人本来就不痛快。”伯邑考微笑，璨若星河。

伯邑考侧过脸，把搁在殷寿的肩膀上，看窗外满天飞，目光空蒙，无悲无喜。

本就是天经地义。”她忍不住反驳。

“大王！不好了！”来报信的人连带爬，“前线来报，家四将大败！”

——“聊什么这样开心？”

殷寿没穿朝服，看起来极为随意。他靠在门边，不知看了多久。

殷寿走近，从桌上拿起妲己写的字，细细看了看，：“会写这么多了。”

两人闻言一起抬，望向不速之客。

“除了吃人，还有没有别的法？”

殷寿一时陶醉，一时痴惘，心里好似有贪念，希望这一刻无限漫长，时光至此停滞，直到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