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耳边陡然响起一声，一抬，陆漫天突然凑上来，稍稍低看着我，“能说的我已经都说了，这坏人我是的彻底了，你可满意了？”

后半夜，下雨了。

我浑浑噩噩从楼里来，豆大的雨落在地上，没走两步便被打了，这才发现自己还赤着脚，上的衣服……好像也是陆漫天的。

不仅是男是女，而是我本就不应该生在这世上……

而此时我满脑里都是沈霆……他应该是知的……可又知了多少？难他从一开始就知我的份，不过是找了个机会接近我？为什么……难是觉得我对他还有威胁？可这事说去有几个人会信？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我难和沈霆是……

“只是那时老皇帝已经死了，而那了大功夫下的咒倒还是成功了一半的，”陆漫天又说，“你虽然是男人，却还是可以像女人一样怀生，这到底是万幸，还是不幸呢？”

他也看着我，“不过是一些陈年旧事，就算知了也不用放在心上。”

我静静看着他越来越近，等到我跟前的时候，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这一下不仅是他，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你是个容，却也是你自己。”陆漫天脸上难得一丝严肃，“你有名有姓，有自己的意识想法，便不再只是个容。是不是太都不重要，你只要说自己是贺清，那你就是。”

楼里灯火已经灭了大半，只剩一盏孤灯在楼下厅里亮着，灯下坐着一个小童，支着下打着瞌睡，一切平静又安逸，却又仿佛不是真实的……

应该是付了很大代价，却没想到最后竟然了差错，是天意，也是好笑。”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了想，“那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死呢？”

雨打在油纸伞上，噼啪作响……

“可能一开始的确是想让你胎死腹中，但又觉得死了一次可以再重来，不如脆让生的是女孩儿老皇帝也就会死心了。你娘应该是知了他们的计划，也知自己被下了咒，如果生的是女孩那便是失败了，老皇帝绝对会要了她的命，便索逃了去。她是怎么走的我不知，却也不是什么难事，等她带着肚到了贺家，没想到还是生了个男孩。”

那样一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么？是应该存在的么……

我低下，一瞬间，大雨倾盆……

片刻后，他也微微一笑，一手举着伞另一只手搂住我的肩，低声一句：“回去吧。”

“你若真是老皇帝的，那就是沈霆的兄弟，”陆漫天一下就知我在想什么，“那时皇位别说不到现在的小皇帝，连沈霆都不到。可既然生之前了这岔，事到如今你到底是不是老皇帝亲生的便不好说了。”

停下来，我站在原地抬看去，只见沈霆站在不远，后站着几个侍卫，提着灯打着伞。

“如果你觉得自己是怪，或者有人觉得你是，那只有灵言教才是你的最终归宿，只有在那里没人会在意你的世……是男是女、是人是怪，都不要，只要快活便是好的……”

我冲他微微一笑，应该是笑来的。

我耳边一阵轰鸣，觉得很冷，这时沈霆伸手接过侍卫手里的伞，缓缓朝我走了过来……

我看着他有些发愣，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他倒是来安了……我笑了笑，“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可那样的话，我到底是谁呢……”

说到这儿他竟然还有几分幸灾乐祸的觉。

再抬，沈霆把伞举到我上，也不说话只看着我。

我想到了贺家那个我应该是女人的预言，错却也没有错的彻底。

然而我还未来得及动，他突然话锋一转，又变成了那个邪气的陆漫天，狠狠地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