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说过话，当初也只是远远看了一，但我还是认来了，她是贺家的二夫人——贺衍之的第二个老婆。

我一挑眉，把手手心朝上放在桌上，从帘下面的空隙缓缓伸了过去。

“那是你师父？”我问了一句。

“喝了这药就好了？”我还有反应不过来， “你好歹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病吧？”什么病连一副药都用不了，一碗就行了，怎么越想越觉得是……

这师父是女的？

“什么病，公难自己心里没数？只不过说来，恐怕你我都不会信。”帘后的影动了动，侧过坐着，“还是说，我开的药你不敢喝？”

“那倒没有……”我低笑了一声，又抬隔着帘看她，“只是，你不会是开了一碗毒药给我吧……二夫人？”

她没说话，拿起桌上的笔，掭饱了笔在纸上刷刷写了一会儿，然后叫来了刚才那人，让他照着方去抓药，上煎好了送过来。

我一，等他转了里屋之后，坐下看了看周围，说不上富丽堂皇但也比一般的人家布置的雅致许多，墙上几副字画倒也值些银，还有那两只摆在香案上的瓶，我虽然不懂古玩字画这些，但这儿力还是有的。

穿过院来到了后院，这里要清静许多，跟着他了一间屋里，他转对我说了句：“公先这边坐，我去跟师父说一声。”

“不是。”他笑笑，“这边请。”说着领着我往后走。

“我没想到二夫人不仅是个练家，还通医术。”在这里装大夫开药给我，倒是有意思。

我站起来看了他一，朝里屋走了过去，此时与其说是治病倒不如说是好奇那中的那个“师父”了。

“请把手伸过来。”她突然开，声音听上去年轻。

从到尾一儿废话都没有，比看个风寒还方便。

“通不敢当，只是恰好知你的症结所在。”她重新转过面对着我，尽隔着帘也看不清楚，随后又有些玩笑地问：“既然知是我了，那我开的药，你还敢喝么？”

即便被我认来了，她也没有心虚害怕，而且好像也没有来见我的意。

那边她一言不发开始替我号脉，好半晌没声，我倒不张，也不说话，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异常。

“能治自然是好的，只是真的能治？”

“哦？怎么个罕见法？”我抬手桌上那只手支着下问。

唔……我犹豫了一下，“知一儿，但也十分不清楚。”

没过一会儿他回来了，面带欣喜，“公，里边请，师父已经在等你了。”

她轻笑一声，好像有儿讽刺味在里，不答反问：“你想不想治？”

终于，她缓缓将手收了回去，“公可知自己有隐疾么？”

了里屋，绕过一张木雕的屏风，里面的陈设布置和外面差不多，只是在一张长桌中间放了张竹帘，将桌隔开，帘那一边隐约可坐着一个人，走近了仔细一看，竟然是个女人。

“喝，当然喝。”我笑，“只是，你得告诉我是你让我喝，还是贺衍之让我喝的？”

胡须一边给人把脉。

话音刚落，隔着帘都能察觉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是一声轻笑，“你一开始便认我了？”

“这病的确罕见……”

走过去，我在帘这边的椅上坐下，竹帘织的细密，远看还能看个廓，这近了倒越发模糊了。

“没有，是你给我号脉的时候认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