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天一派淡定，“你想知什么？”

“所以你从没有打算告诉我？”

陆漫天就在那个台上，和平时一样坐在石桌前，白的不像个活人。

“他们不是怪，是宿主，或者说是容。灵言教可以召唤逝者魂灵，但被召回的灵魂是需要容的，就像是寄生一样，要有。”

我心里一无明业火越烧越大，上前几步，一抬踹了桌角一下，自觉也没怎么用力，桌却“咣当”一声碎了个七零八落。

传说灵言教能召唤逝者灵魂……是真的？

“我……会变成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问来了。

气还没匀，我闭了闭，转往外走。

还有沈励，他说他肚里……是沈霆的？这……你他妈……行，我和贺衍之也之前还没彻底确定不是父的时候也先了，可好歹那时候我一直怀疑我们不是亲父，沈霆你和沈励可是亲兄弟啊！就算不是一母所生但至少一个爹吧？还是你们谁的娘给老皇帝绿帽了？

“那你呢？”我打断他，“你肚里的又是谁的？”

“你少跟我来这！”我忍住上去揪他衣襟的冲动，“到底怎么回事？”

“你没问我，若是问了，我也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要召唤已经死了的人？”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他眉一皱，却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没错，我如今和你一样，不过……”他笑了笑，“我是自愿的。我来灵言教就是为了这个。”

他抬起手，伸两手指，“然而一副里有了两个灵魂，势必会承受不了，所以才会慢慢成那样，最后能持多久，要看容自的状况了。”

陆漫天轻笑，“因为他们知很多秘密啊。”

我咬了咬后槽牙，挤一个笑，“那你又被他了几回，有多了解他？”

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好歹也勉算见过世面了，这事却真的一儿绪也没有。

然后他嘻嘻笑了起来，一张脸柔的过分，连神都变了，着那不怎么好看的脸，疯的不像个正常人。

我……我是不是怀了你的……我他妈都说不！

话音刚落，远山林里一阵鸟兽叫声，倒也应景。陆漫天也不意外，不不慢地问了句：“他都告诉你了？”

看我气势汹汹的过来了，他先是挑了一下眉，我不等他开，直接问：“你到底在我肚里放了什么？”

不不……先别下定论，沈励说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但是那回在翠楼他的确有些不对劲……越想越不对劲。

灵言教和陆漫天，我想知却一直不敢知的太多，然而像是于本能，想避免却也更想一窥究竟。

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好半晌，先是什么都没想，等终于回过神之后，伸手摸着肚，似乎……好像……真有那么一儿鼓起来了……难不是我胖了？

是啊，有些人死了，把秘密也一起带走了，但灵言教却能让死人再重新开，果然是世上没有他们不知的秘密。

“你也不必冲我发火，这些一开始是有些难以接受，不过劝你还是好准备，到时候等你也变成那样的怪时……”

找你……”他站在我面前看了看我，“你以为陆漫天喜你？”他嗤笑一声，低声说：“也是，不过是被他了几回，你怎么会了解他？陆漫天……他是个怪，没有情，对任何人或都不会动情。”

此时此刻，真的恨不能直接剖开肚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

说完这一句沈励就走了，好像觉得多说无益，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没有拿东西撒气的习惯，此时却也恨不得把整个屋砸了、把这栋房烧了、把这个山铲平了……气死我了。

他看了看我，垂下无声一笑，然后示意我坐下。

我突然惊了一下，心狂了几下，然后听见沈励说了句：“是沈霆的。”

他脸一沉，看着我的神多了一丝愤恨，但很快就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