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没说话。

她摇了摇，气吁吁地问：“公要去哪儿？”

那把匕首是她给我的，若是追究起来，就算没有证据他们也不会在乎，烟翠逃不掉的，反正已经打算让她离开这里，不如就趁机带她走。

陆漫天……你个老不死的妖！

“解药在我这里。”有人在后说了一句。

“你跟贺衍之什么仇……”不，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闭了一下压住怒火，伸手一把把她拽起来，“解药呢？”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废话！

穿过了几间僻静的院，我停下来站在墙往前方看了看，贺家实在太大，但上就能去了。

然而他也跟鬼魂没什么两样了……我简直不敢相信，陆漫天竟然这么魂不散。

“你！”我一把揪着她的衣襟把她拽到跟前，咬牙：“不你是谁、有什么目的，我只再问你最后一遍，解药呢？”

烟翠也只是犹豫了一瞬，然后就抓住我的手，我一用力便将她带了上来，她很轻，我抱着她的腰，带着她一起穿过了偌大的贺家大宅。

“怎么了？”

我犹豫了，纠结了一下之后，朝她伸手，“上来。”

我舒了气，回问烟翠：“你认得路么？这是哪里？”

我一愣，突然觉到她不一样了，不光语气不同，神也再没有之前的那柔弱，像是换了一个人。

我吓一，伸手过去扶她，“你这是什么……”

“您要走了？”她似乎是下意识朝我伸手，中途颤了一下又放下了，泪朦胧地说了句：“公保重。”

我一怔，这声音……缓缓松开她，我转过，树丛里走一个白影，来到月光下，真像飘了个鬼魂来。

“你怎么在这儿？”我实在意外。

话音刚落，她却“噗通”一声朝我跪下了。

“匕首上有毒，剧毒，划破肤见血便可致死。”

他不是我爹，也不能死在我手里。

她低着，一副任凭置但绝不开的样。

“我给您的那把匕首上……有毒。”

四下一片寂静，只偶尔有几声虫鸣但很快又静下去，树林不密，月光照来倒也能看清楚，前面的路很长，只是完全不知通向哪里。

陆漫天一白，大半夜披散着发，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只艳鬼，抬起手晃了晃挂在指上的一只小布袋，冲我微微一笑。

我冷笑一声，“没你这个细作他没那么快找到我。”说完纵一跃了下去，他没追上来，我也没再回看他……

所以……她是故意给我那把匕首让我杀贺衍之？知一把匕首要不了他的命所以才用了毒？

烟翠看了看我，别开目光：“对不起……”

前陡然浮现贺衍之捂着伤的样，我缓缓握拳，良久才憋一句：“为什么？”

“解药在我这里。”

直到了贺家也没有停下来，倒不是怕有人追上来，只是想快儿离开，离开这里，离开凤城，然后去哪儿都行，不过到时先要给烟翠安排一个地方，她爹还在，不如让她先回家藏起来……

我彻底傻了，“你说什么？”

想着想着，我们已经走很远，烟翠却没喊累，也没有要停下来休息，一直到了一片小树林的时候，她终于叫了我一声，我们这才停下来。

是烟翠，我停下来蹲在墙上回往下一看，烟翠提着裙摆急急奔过来。

她躲了一下不肯起来，低沉默片刻之后，缓缓抬起，说：“公，烟翠谢谢您，也对不起您。”

一手伸怀里摸了摸，我眉一皱，继续往大门方向奔去，但刚穿过一个小园正在翻墙下去的时候，突然有人过来了，原本我没打算理会，但却突然听见她叫了一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