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自己，说：“替我把发剪了。”

“有。”我从被里探看他，笑不笑，“去。”

“太长了。”我伸手夹起一绺发，皱了皱眉，“嫌麻烦。”

心里陡然了画酸楚，我盯着他，问：“贺衍之……你知不知你在什么？”

想了想，问他：“你说我什么要求都能答应是真的？”

“我只是让你发给我剪短儿！”

“别怕……”他几乎是情脉脉般说，然而神看似温柔却侵略十足，“你什么都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可是要剪什么？”

我和贺衍之的事，他应该是知的，但为下人绝对不会多问。等下就要离开这里继续往凤城走，贺衍之派他来问我还有什么需要？

燕飞退到一边，贺衍之走来上下打量了我两，微笑：“你离开贺家的时候，便是这样的发。”

“少爷。”门外有人叫了一声，“剪拿来了。”

那我到底是谁？你又到底是谁……

“不错。”

门一开，燕飞来了，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过来把剪放到我面前。

“知。”他很平静地说，一手我把抬起来一，下面去又凶狠来，“我当然知，而且早就想这么了。”

知他指的是什么，我钻回被里不再理他，还往上拉了拉一丝隙都不留。

难她给贺衍之绿帽了？

我也笑了，“所以这样回去，正好。”

人又不知骂谁更合适。

果然男人在床上的话就像放，听个响就行了。

我其实没觉得怎么样，但手却开始微微发抖……本止不住。

不是燕飞回答的，而是站在门的贺衍之。

我……他倒真了解贺衍之。

我疼，背对着他趴在被窝里翻了个白儿，再住几天我真的儿都得被烂。

他发现了，表情突然温柔起来，张开五指缓缓我的指握在一起。

我坐在桌前抬看了一门的人影，说了声：“来。”

他眉一皱，“剪发什么？”

一松手，我抬看着他低声问了句：“我的话你不听？”

贺衍之一手着我的脖，凑上来掉我角的泪。

他与我对视了一下，低下：“是。”

拿起剪，燕飞站到我后，从下面撩起发比量了一下，手起刀落剪掉了一截，放到桌上。

事后下了床，贺衍之说：“你若想，我们就在这里多住些日。”

那也不对，贺衍之不像这么大度的人啊，能给别人养儿，还……不敢想，越想越离奇。

“还有别的么？只要你开……”

他也不生气，问：“没有什么想问的？”

到底没敢下狠手，没剪掉太多，但也比之前利了不少。

他愣了一下，然后又一脸凝重：“你就算剃了去家，主也会把发给你重新回去。”

是与不是也许对他来说都没什么两样，可如果贺衍之不是我生父的话，那我到底是谁的孩？那个女人……我确定她是我娘，可她为什么又会在贺家？

“可是……”

或许，一切真的只能回到贺家才能知。

他沉默一瞬，然后笑了，“是，但不回贺家不算。”

我不问，他不说，偏要吊着我。

这回他倒是说到到，脆地“”了。

“行了。”我把发扎上，站起来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