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轻语怔怔的看着他，完全反应不过来，就听杨山继续说，“我是一定要走的，如果你选择和我一起走，可能就要放弃在这个世界里的一切，和我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如果你不愿意……那也没关系，我这里有健忘，你会忘记这一切，不会到痛苦，也不会对你未来的生活产生影响……”

唯一束缚莫轻语的，是责任。

“不信？”杨山笑笑，直接从系统里兑换了一个瓷碗还有一瓶矿泉，把矿泉拧开倒在碗里，然后在莫轻语组织不及的情况下，把倒了玉碗下的细孔里，金属门传来“哔哔”两声脆响，竟然打开了！

“其实破解很容易，”杨山叹息，“只需要一尝试，可是你们把这东西看的太重要了，反而失去了尝试的勇气，所以造成了历任祭祀一代一代的都被困在这里，还把开门的条件设定的越来越细致，越来越夸张……”

“杨大哥，怎么办……”莫轻语哭着，“我好像、好像没资格祭祀了，比起神明，我更喜杨大哥了……怎么办……”

“别急，”杨山安抚他，“我给你时间，你好好想一想……”

莫轻语心中一松，又涌上一动，原来杨山已经为他想好一切。

杨山却笑了，“光是嘴上说可不行，直接来以相许作为谢吧。”

莫轻语越听睛睁的越大，最后简直整个人都呆滞了。

还有历任祭祀……

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但其实不代表他能完全毫不在乎，旱意味着死亡，而下一任祭祀连影还没找着呢，如果他一旦走了，那如果再有地方遇到旱……

“其实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地方，”莫轻语平静下来，轻声说，“杨大哥也看到了，我不过是被关在笼里的，在其他人的心里，连看门狗都不如，只有在降雨的时候，才会想起我，但他们看我的神……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任何一温，只有杨大哥对我好，所以我想和杨大哥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离开这里，我也不会难过。”

什么？还有其他的世界存在？系统？科技？都是……都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莫轻语惊叫。

“原来……只需要这样？”那他十八年的过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笑话！

“我……”莫轻语其实十分聪明，虽然杨山没有说明，但他刚刚冥冥之中有所察觉，对方只会给他一次机会，如果选错，他就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所以他顺从自己的心意，下决心要和对方在一起，既然如此，就不需要在犹豫了。

杨山顿了一下，征求了系统的意见后，他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来历告诉莫轻语，再询问他的意见，看他愿不愿意和自己走，如果和自己走，那自然最好，如果不和自己走……

“只是，能不能让我把这场雨下完？”莫轻语看着杨山，“毕竟了这么多年祭祀，我有……”

“不用想了！”莫轻语似乎被刺激到了，把那些疑问和迟疑全都扔到了脑后，急切的说，“我要和你在一起！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不要丢下我！”

“小语，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杨山搂着莫轻语，把一切缓缓来。

那他就不会破他的了，只好要保证他能够在塔里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

杨山见他这样，心里成一团，下贴在他的额上，柔声，“傻瓜，我怎么舍得让你为难呢。其实这祭祀的仪式本就有问题，并不是真的需要来开启，一碗普通的，也是可以的。”

十八年的冷遇，让他对这个世界，以及这个世界的每个人都心灰意冷，于是能下定决心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但人命是多么沉甸甸的负累，在他说选择的时候，就已经压在了他的肩上，他不会退缩，只是觉得沉重。

“你不用有负疚，我们走之前把这件事公布于众，会有人代替你来下雨，而且也不再需要将任何一个异人关在这里一辈，这对你，对后面的祭祀都是一件好事。”

杨山说完之后，留了一些时间给莫轻语反应，然后只问了他一句话，“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去我的世界吗？”

“不！”莫轻语突然尖叫了一声，用力抓住杨山的衣服，“不要！我不要忘了你！”

莫轻语目瞪呆，整个人都愣住了！

莫轻语脸一红，踌躇了一下，还是摇，“但是祭祀要的事很重要，如果我走了，再有旱的地方，就没人帮他们下雨了，会害了很多人……而且，如果我被……那全国都会知，我、我们被会抓起来，没地方逃的……”

脸颊。

“那不是正好，我也喜小语啊。”杨山得意的笑，像一只狐狸。“正好，你不当祭祀的话，我就能破你的了。”

理说，他这算是受到刺激的冲动，杨山应该给他留时间再好好考虑一下，但杨山本质上就没那么绅士，能询问他而不是直接绑了带走就已经很不错了，所以一听这话，直接，“可以，那就这么决定了。只是这里的一切，你舍得吗？”

“谢谢你，杨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