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手太凉了，周维脆两只手握着它，半跪在钟城的床前，离钟城近了些，然后把握着的手送了钟城的被窝里。

钟城并不希望他碰他，也不喜两个人之间的。他甚至，不知是不是周维的错觉，有怕自己。

“那就好。”钟辛看了一程争那张严肃古板的脸，又看了一周维那张淡漠沉静的脸，最后看了一周维手臂上那个可萌的小巧蝴蝶结。

不知钟城会不会觉得他耍氓，但他此刻确实没有什么氓想法，对他来说非常难得了。

刚才周维告诉钟辛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钟辛几乎是咬着牙听完了全程。

已经傍晚了，钟城屋里没开灯，有些暗。钟城蜷在被里，看起来老老实实的。

程争一边给周维理伤一边说：“这次就是正常的发情，持续时间会很短，挨过去就行了。周维待会去陪陪钟城，稍微放信息素安抚一下，就没事了。”

信息素一时没控制住，了不少，刺激到了被里的omega，那只冰凉的手就用力地掐了他一下，有疼。

“啊。”程争缩回手，屋里陷了一阵难言的尴尬。

“我再跟程叔商量一下钟城的事。”钟辛拉着程争上了楼。

“好多了。”钟城的嗓有些沙哑，周维沉默了一会，拿起一杯递过去，钟城没接。

周维傻不愣登地笑了来，说：“对不起。”

“要开灯吗？”周维把手放在开关上，轻轻问，同时缓慢而少量地放一些信息素。

周维顿了一下，觉自己的脖上凉凉的，不知是钟城下来的泪还是钟城的汗。他之前一直觉得他对钟城是标记后的占有以及对合缘的的引力，但是现在，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受到了那内心酸楚的觉。

周维抓了钟城的，说：“你放心，我不碰你，我带你去找你哥哥。”

程争低着，脸上的红一直蔓延到耳。

“你如果不喜我在这儿，我先去一下，你如果觉得焦虑，就叫我。”周维放下了那杯，准备站起，就听见那个窸窸窣窣的声音变大了不少。

“这也太猝不及防了，”钟辛松了一气，看向满大汗，上还有星星血迹的周维，“这次真是辛苦你了，快让程叔包扎一下吧。”

钟城没说话，只是在他背上难受地发着抖。周维生怕他的挨不住，迎着风一路狂奔，好在钟辛来的还算快。两个人把周维放上车，钟辛一路飙车到家，周维在车后座忍着发情照顾钟城。

“我去看看钟城。”周维站起来说。

钟城说：“周维，我不想被标记……不要碰我……别碰我……”

直到程争了钟城的卧室，空气中郁的信息素味稳定地降下来，两个人才真正放下心。

之路上跑一边分辨钟城的话。

钟城没说话，但周维隐约觉他摇了摇，于是放下手，走到他旁边，拉了把椅坐下。

一只冰凉的手从那个蜷着的被窝里伸来，拉住了他的手，并轻轻地扯了他两下，似乎是让他坐回去。周维僵了一下，一突如其来的狂喜之情席卷着他的大脑，但他只是木愣愣地坐了回去。

程争后知后觉地看过去，僵了一下，连忙去解那个蝴蝶结：“抱歉，最近在儿童之家义工，顺手了。”

钟城依然沉默，周维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他不确定那是还是摇。

“没事了。”程争来的时候说。

“好了吗？”

“不用，”周维伸手拦住了他，“这样好的。”

屋里光线昏暗，所以凑近了周维才发现，钟城虽然用被把脑袋都盖了起来，却还留了一条，一双

“你的发情期虽然短，但是频率，以后再生气也不要跑了，”周维顿了顿，声音涩地说，“是我的错，对不起，我说话太不过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