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到我，睫膏糊了一片的睛愣了一下，有些不耐烦：“不发。”

“她不是说你被玩烂了么，”我挖着他的，那里倒是净，没长些七八糟的，或者是被以前的男人剃掉了，总之不会让我倒胃，浅褐的褶，意外的青涩，“怎么还这么

那女人这才来了神，上上下下地打量我一圈，顿时假笑着媚上来，我闻到她上的汗臭和刺鼻香气，顿时烦躁，正要推她，就听得我后一个女人尖着嗓嘲讽：“腊梅！你不是说为了给儿治病才卖批的么！怎么你儿都死了多久了，还拼命黏糊小年轻呢，我看就是你自己了……”

我回过，不耐烦地盯着那女人，她着烟，瘦得嶙峋，脸上还带着抓痕，懒散地倚在门框上，从我这个角度，刚好看见她无袖裙里松松垮垮地耷拉着的瘪房，和那松散老化的肤上一层层的褶皱，哪有我下这实年轻的好看，我烦躁地说句，伸手去撕扯男的衣服，男被我拉扯得险些掉下小床，下意识惊叫了一声，绷的布料勒得上几红。

我不耐烦，自己走发廊去找人，烘烘的刺鼻香气卷过来，我难受地着气，往里面走去，我挨个轻轻推开门，要么是空的，要么是熟睡的男女，试了五六间，才找到男。他正单膝跪在小床上叠被，只穿着汗衫和一个大衩，弯腰的时候，一截糖似的腰，腰下圆翘的绷住衩薄薄的布料，看得到三角内的廓。

我知她是看我长相显小，以为我是走错的学生，于是说：“我不是来剪发的，我二十三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给笨狗添了，就把自己打理的净净，剪了发，买了新衣服，穿着去我看中的男。虽然一切准备好已经是下午了，但去的时候，还是敲了半天门，才有睡惺忪的四十多岁女人来给我开门。

那女人丝毫不在意我嫌恶的神，吐一烟圈，接着轻蔑地说：“学生，这可不是个好货。”

真，故意的吧，我想，我慢慢走过去，把手往他腰上一搭，他吓得浑一抖，想回过来看我，却被我摁住肩膀：“我是来嫖你的，臭婊，别动。”

女熏黄的两指夹着烟，絮絮叨叨：“他原先只卖给一个人，自己不惜福，得罪了金主，跑到这里被千人骑，不是贱是什么？嗐，有钱人玩烂了的货有什么好的，你信得过我，我给你换个更带劲的，不比这个木利。”

那女人的声音又尖又利，刀一样拉得我脑一阵阵的痛，好在开门的那女人也不是好惹的角，不等聒噪女人说完，厉声叫骂着冲上去揪打：“里长烂疮的贱婊！你说谁儿死了……”

我说：“我就要这个，去。”

熟的可怜神。我不知我是什么时候停下的，但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小狗已经呜咽着躲在角落，哀哀叫唤。我顿了顿，朝他招手，轻声呼唤，那笨狗记吃不记打，只犹豫了一下，就踉踉跄跄地跑回来我的手。

我不明所以，但乐见其成。

“真是只笨狗，”我轻轻说，“你跟那些贱货可不一样。”

虽然喜他那张脸，但我也不愿对着一张不情不愿的木脸办事，所以没动他，刚想伸手脱下他的，就听到有人在门唧唧歪歪地说：“哟，原来是个走后门的啊。”

他有力的背脊地着我压迫他的手肘，不愿屈服，我瞧见他麦的大手攥了拳，关节都发白。怎么，你这婊还想立牌坊么？我不禁笑了，正嘲讽，他却又松开手，顺从地被我摁下去，把脸埋叠好的被里。

我不理她，专心撕男的衣服。

我拿了个毯给笨狗窝，把倒在掌心让它舐，笨狗的得我掌心麻麻的，令我不禁大笑起来，抓着笨狗狠狠亲了一。莫名其妙的，我觉得过往昏暗的一切在今天都结束了，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那女人不动，我也不在乎，直到我把手指男的了，她才默不作声地关上门去。男抓着枕，羞得脖颈都通红，倒像是个待开苞的女。

我这才发现我嗓都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