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樾靠着床坐起来，他从来没见过陆川这么着急的样，不禁有些奇怪。

陆川说：“那丫最近去外国玩呢，据说还要给我们一人带一份新奇的玩意。”

陆川瞳孔瞬间缩小，他只受到一阵厉风刮来，于黎的拳在距离他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樊樾拉住了他的袖，力度虽然很小，但成功制止住了于黎。

于黎在外面听了很久，听里面两个人聊得其乐的，他手上的青都爆来了，恨不得去就亲手把那个陆川给揪来。

于黎气得直发抖，有什么比发现人和别人勾勾搭搭，自己想要教训野男人还被人拦住要生气的呢？他一时间怒火攻心，说话也没了度，于黎大骂：“我打这个为老不尊的狗东西怎么了，嗯？”他见樊樾没有反应，“你他妈的把手放开，老今天就要教训一下这个老东西，他娘的。”他啐了一，接着骂：“敢动老的人！”

听到这里他实在忍不住了。于是于黎一去就看到的是这样一副景象，人和别人亲密地靠在一起，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他们就像在接吻一样。于黎受到怒火涌上心，他冷笑一声，握拳就朝着陆川打去。

可实际上他们几个也只是去C市玩玩，顺便讨论一下课题罢了。樊樾第二天起来腰酸的不行，于黎躺在一边搂着他不让他走，他只好借发烧了跟陆川告假。

樊樾低着不去看于黎，但他还没有松手，他的回答显然是否定的。

为加害者的本人一都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错，在于黎里就是情人节樊樾跑去跟一群男男女女的群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他要把逃跑的小情人抓回来。

樊樾糊不清地嗯了一声，说：“我好久都没怎么见师她们了。”

那个恶般的人影凑近他，人害怕得发抖，起想要跑却被拖着脚踝拽回来，黑的影笼罩着他，于黎梦魇般地声音再次响起：“樊樾。”

“。我看樊樾你是不是又欠了，三天两跟老对不说，还给我偷人！”于黎气急之下放开了手。陆川本还想留下，但樊樾一直推着他让他快走。

陆川说自己是老人，其实他也不老，也就今年刚满三十八，说他老人那可真是夸张比喻加反讽。樊樾听了这话更敬重这个导师了，当然这也让于黎吃醋不已。

于黎一声冷笑，“什么先生。”他看向樊樾揪住衣角的手—那只手骨节分明，苍白到可以看清底下的青，又说：“你放不放？”

于是他一脸神秘地把袋拿过来，从里面掏来个草莓布丁。樊樾一向喜甜，于是陆川特意去买来的。“谢谢老师。”樊樾接过来，小小地吃着。

门再次被关上了。

“老师，你快走吧。”樊樾冲陆川喊，他放开了手转而伸手去推陆川，“只有这个...我不想被老师看见......”

“这位先生，请你说话尊重一。”陆川回答，樊樾在一旁不停地给他使神让他快走，可是陆川没走。

樊樾上次跟他们去一天，于黎打了二三十个电话过来，樊樾没接，半夜醒来听到有人敲门，他穿着睡衣踢踏着拖鞋去开门，门外是怒气冲天黑着脸的于黎，于黎抵着门行来，又一脚踹上了门，樊樾一见到这情况就不好，转就想逃跑，被于黎堵在窗旁，于黎冷着脸了他一次又一次，直到樊樾没有力气到地上。

陆川突然凑过来，伸手指把樊樾嘴角的果酱抹去了，樊樾一愣，一时间有些尴尬地想躲开，不过陆川没在意，还说：“你吃东西还是那么不小心。”樊樾勉地笑了笑。

“什么时候再叫上你师兄师我们再一起去趟C市。”陆川说，“上次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带你去我家乡逛逛，也没逛成。”

却没想到咯吱的响声还是吵醒了樊樾，樊樾撑着床就想爬起来，陆川赶把东西放在一边，小跑过去扶他，“小心。”

其实陆川一直都照顾他的，樊樾家境说好听是普通，但实际上他刚大学那一阵连用饭卡去刷个面吃都心疼，有次陆川看到这个成绩优异的学生就着咸菜吃白馒就过去问，樊樾说自己喜吃这个，陆川看这样就知他说的是假话，于是陆川就带着他去堂开了个小灶，这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樊樾毕业后留校了教授，说什么也要给导师请回来，陆川笑着摆手说不用不用，你多来看看我这个老人就行了。

樊樾正在研究的项目陆川也有参与，这次他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樊樾最新的成果的，陆川告诉他实验还是没成功，要在一瞬间达到数亿度的温非常困难，“你知我们走的路线跟别人的不一样，目前最有希望实现可控聚变的是托卡克装置，你的理论提的想法虽然可以尝试，但是启动的能耗太了。”

樊樾，表示自己明白了。陆川问：“饿了不？”

“好啊，老的媳妇跟人缠缠绵绵还护着偷情的男人。”他笑不笑地说：“他得你吗？”陆川听到这话一拳就想打上来，被于黎抓住了手。

“没有。”樊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