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掐灭了烟，转过靠着栏杆，抬看远方树枝上停留的鸽，这一晃就是十年。乔格被当实验品一般存放在一个连他也不能去到的冰冷的地方。事后的第五年，云钟离不负众望地成功用crispr/cas9诱导小鼠肤细胞分化表达肾脏特异细胞，开启了医学史上半人造官的新纪元，此后相应的哺动其他官细胞也一一被成功实验分化，irony借此在生医学前沿科技上占领了一袭之地，成功从一个小组织变成了今日的跨国公司。其后，季晨和他也拿到了C国当局针对BAY首领的击杀令，成功击毙了Henrik，BAY公司从此一蹶不振。但与此同时，当初潜藏在C国上层的背叛者却消失的无影无踪，窃取并假传情报给丁一的盗密者也毫无绪，而云钟离目击的那个折磨乔格的主谋依然毫无线索……

然后……他便等到了今日。

穆九闻言随意地了，哑声开，岔开话题问：“他……怎么样？”

那个几乎人人绝望的时刻，说了那么惊世骇俗的话：

没等柳文霏说完，穆九一回瞧见了乔格的病床正被推上飞行，他远远看见乔格的侧脸，本听不到任何声音，立抬朝舱门走去，徒留柳文霏在后面“哎哎哎”叫了半天，最终还是不得不把七八糟的一堆注意事项通过传输递送到穆九的个人终端之上。

柳文霏噤声，神戚戚，半晌开叮嘱：“他需要多休息，丁一把A国irony分医院里一直观察记录乔格情况的主任医师专门调到了C国，乔格有任何问题，你直接联系他”，柳文霏从白大褂中了一张名片递给穆九，最后又专门叮嘱一遍，“尤其是发情期，我们目前本没法预测情况，只能大概预测最近一次的发情时间，如果有任何异常的话，一定要联系……”

穆九没耐心听她讲话，直接打断到：“那就不要让乔格有想起来的那天，我觉得你应该的到，不然就让云钟离想办法到。”

“你来了！好久不见！公司年会怎么一直没见你！”柳文霏的脸上难以掩饰兴奋。她和魏平海好几年前就结了婚，这会儿孩都能上街打酱油了，而两人作为最早的irony成员，至今依然是这个庞大公司的董事会成员，穆九同他们一样，都持有相当大一分的公司权，因此也不得不参与每一年的年会。只是穆九几乎是游离在董事会的边缘，他所有的时间都奉献给调查BAY残的线索之上，除此之外，便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本停不下来地想念他那个灵魂不知正在何游的人。

“醒了一次，钟离和我都来查过了，上没什么大问题”，柳文霏的脸有些僵，笑容也不复存在，说实话她现在是有怕穆九的，斟酌一会儿开：“但这样真没事吗？你没想过乔格他万一知了……”

乔格这边，却有喜讯传来。

然而听了这消息的他却……近乡情怯。穆九拉开了连通卧室和台的玻璃门，顺手拉上了窗帘，拧亮床灯，靠坐在床上半支着。十年，他无数次的后悔，心痛，自责，日日夜夜徘徊在那个噩梦铸就的迷之中，于是他因为沉的恨意而持续不断对BAY的所有人赶尽杀绝，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位置，他彻彻底底将自己变成了独断专行，心思沉且不苟言笑的心狠手辣之人，穆九想，当初那个怼天怼地，骄傲自负的小格第二不喜的大概就是这戾气太重alpha，想来他若是醒过来了，喜好总不会变的，漫长的时间冻结了他的岁月，却将自己彻底改了模样……

就在昨天，柳文霏同他视频连线，潸然泪下：“成功了穆九，乔格所有的受损官都被修补了，他快要醒过来了！”

“给我时间，我会研究半人造官和omega去标记，我一定要救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