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连忙抬起。温九柏在黑暗中望着我，灰的瞳孔在夜中显得格外温柔。

不是虚伪的或敷衍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欣的笑容。

我接过了手帕，胡了，嘟囔，“什么都没有。”

去呗，能少你一块还是怎么样！”

母亲是不是为自己好，少年不知。他只知，母亲总是一副焦虑至极的样，总是愤怒又悲伤的抱怨着生活对她的不公。可有一次，当他穿上母亲年轻时曾穿过的长裙时，母亲了笑容。

似乎是靠在温九柏的肩膀上睡着了。眶有些，我抬起手，刚想胡将泪掉，就有一张手帕递了过来。

“过来！你这不知好歹的小东西，跟你爸简直就是一个模里刻来的！”母亲伸手就拽住了少年的耳朵，少年本不敢反抗，就这么被拽着耳朵一直拖到了卧室里。

“唔。”我随便应着，就这么再次闭上了睛。在半梦半醒之际，似乎听到了温九柏的叹气声，和在我上轻柔抚摸着的力。

“你看看！”母亲是将少年拽到落地镜面前，少年那副狼狈的样被尽收底，“你生了这么一副好，好脸。你妈妈我要是年轻的时候有你这么俊俏的脸早就乐开了！你妈妈我啊，年轻时候那才叫一个吃尽了苦，什么漂亮衣服漂亮鞋都买不起，嫁还嫁了你爸爸这么一个混男人。你现在这么俊俏，又有漂亮衣服又有好化妆品，你还不知足。别听现在那帮同学瞎说，那些小孩懂什么啊。这么好的条件，将来肯定会有好多男人上你的。听妈妈的话，妈妈这也是为你好，知不知？”

“但、但是！”少年忍不住提声音想要反驳，“他们说得很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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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九柏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继续追问，“再多睡一会吧。到站还要再过好几个小时呢。”

一夜无话，火车在清晨五钟准时到达了北宁。在座上蜷缩了一夜的我醒来以后浑上下都在酸痛，麻得站都站不起来。反观温九柏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依旧帮我拎着行李，让我怀疑他的到底是什么的。

母亲的神情就是在这一刻开始变了的，她像盯着仇人一般盯着自己的孩，“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满意我的安排吗？你想反抗我？”

黑暗中，我缓缓睁开睛，有些迷茫的眨了眨。列车仍然在平缓的行驶着，而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漆黑了。

“给。了什么梦啊，都哭成小猫了。”

那时的少年懵懵懂懂的，只是想着，虽然不喜被同学叫娘娘腔，可如果这样的打扮能让于悲伤中的母亲到兴的话……

少年被这话吓得浑一个哆嗦，连忙辩解，“不是的……”

“你分明就是！”母亲一下提了声音，把锅铲往锅里一摔，大的声音吓得少年发抖。

少年低着，努力把自己的脑袋埋到母亲看不到的位置。

“你啊，总是这样。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