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曦……”慕容岱担忧地看着男人，想说什么安两句，却说不。

两人似乎有了某默契，一个抱着儿，一个嘱咐下人抬来，顾十一这才敢从树后面来，赶打了半桶温。

“顾家世世代代都是皇室的杀手，虽然享尽了荣华富贵，但背后隐藏着不知多少血雨腥风。远祖自相残杀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说了，我只跟你说一件事。你知为什么我和顾朝晖相差整整十岁吗？”

顾朝曦的语气十分决，慕容岱看得这个男人是认真的，于是在心底默默地叹了气，原来顾朝曦和自己一样，都是因为某些悔恨之事失了父母的伤心人。

“我的娘亲是秦淮河畔的名，清小班的清倌人，材相貌都是一等一的。了顾家之后，所有的男人就像是闻到了腥味儿的猫一般，整日缠着娘亲。没过两年，娘亲生下了我，父亲自然兴，但娘亲因为生产而坏了，大夫说最好是不要再生，否则会折寿，娘亲也一直服用避药。可顾家的丑事又何止兄弟共妻？祖父也喜娘亲，成日里和父亲争风吃醋，几次动起手来，丑陋极了。”

顾家共妻的名声在华京和云州当地都不算好，云州人还顾忌着顾家的势力，而华京的士人才不会这么多，各难听的话都有，但是顾朝曦又不能为了这个大开杀戒，因此顾家的名声一直不好。

“可娘亲不喜祖父，态度自然也是淡淡的，祖父不甘心争不过父亲，于是就在娘亲的避药里动了手脚，没过多久，已经三十七的娘亲怀了。”

“祖父当年据说也是英俊潇洒的云州阔少，反倒越老越不尊重，甚至当着父亲的面就和娘亲两个了起来，而我……就在一边看着。”

顾朝曦冷冷地笑了一声，似乎在笑顾家的男人，也像是在笑女无常的命运。

顾朝曦一脸严肃地说：“以后不许这样了，万一被人看到，又该传什么难听话了。”

听到这句话，慕容岱又是一惊。

叫了一声，红的儿收缩着，一脸迷，活脱脱一个盆，乖乖地让了满满一肚。

这是慕容岱和顾朝曦第一次心，当晚慕容岱就和顾朝曦躺在同一张床上，小无忧谁在两个人的中间，三个人就仿佛真正的一家三一般。

家主大人忽然抬起看着慕容岱，缓缓说：“你既然已经嫁了顾家，以后就不要多作他想，除非你自己愿意和离，否则就安安心心待在这里，我必不会让你落得跟娘亲一样的下场的。至于孩……哼，顾家如此肮脏混的血脉，断了也就断了吧，没什么好可惜的。”

慕容岱沉默了一下，淡淡地说：“我以为你不在乎这些的。”

慕容岱倒了一凉气，心惊地看着沉静地说这些往事的顾朝曦，顾家果然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正如医者所言，诞下第二个男胎之后，娘亲的就大不如前，没过两年就驾鹤西去，再不用应付顾家的男人了。而父亲，也受不住打击，在我十四岁的时候郁郁而终。”

顾朝曦简单地清理了一下之后，抱着儿了浴桶，慕容岱则是蹲在一边帮小无忧洗澡。

享受完了的余韵，少年有些累了，趴在自己的爹爹上，没一会儿就死死睡了过去，顾朝曦满脸通红，无奈地和慕容岱对视了一。

慕容岱颇有些意外地看着顾朝曦，说：“我以为你只是望重，跟我玩玩罢了，你还真想和我过一辈？你舍得让最纯正的顾家血脉绝后？”

慕容岱小心翼翼地问：“这孩……？”

“自然是祖父的，他就是顾朝晖，顾朝晖虽然名义上是我的弟弟，但若论起辈分，是我的叔叔。”

“啊……爹爹……爹爹……好困……”

慕容岱皱起眉，摇了摇，意识到顾朝曦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恐怕很严肃。

顾朝曦冷笑了一声，神里满是苍凉和疲惫。

这句话一，顾朝曦也沉默了下来，默默看着顾无忧恬静的睡脸，犹豫了一下对着慕容岱说：“……其实是你也好。至少顾家不会再有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