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何容易。

“以前就是，你们灵兽的思想跟人类总是很合拍，可我只是棵树，我不懂你们。”

“我在想，如果能明白那个人上的秘密，也许我就能离开这里，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外面的样了。”

“你不好奇吗，几百年过去了，现在的外面是什么样。至于你担心的事，我现在虽然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闭关十几年，有人来时我就找一个人度过发情期，等灵雾重新覆盖，我又会继续闭关……没有尽，日复一日，如同行尸走。”

没异议。

徐长青正路过树下：“司瑛，这树是不是生病了？怎么掉了这么多叶？”

不过？而已？

“可这就是我们的宿命，能活着已经是侥幸，谁让天地间的灵气越来越少，也许有一天秘境都不复存在。”

“也许是天太冷了。”

少年：“你看，你冻到他们了。”

……

徐长青和司瑛走远，守中从树上下来：“你说过那么多话，我怎么分辨得你哪句是玩笑话，哪句又不是。”

可这也意味着秘境之外，再无一丝一毫的灵气，为了给落在外的灵植灵兽们留下一线生机，秘境每隔一段时间，会散去灵雾，重现人间，好让那些没来得及躲秘境的灵植灵兽们有机会。

守中很不能理解：“我们灵豹一族早就只剩我一只了。”所以他当然找不到伴侣，除非他能遇见另一只灵豹，可是他连这秘境都不去，还怎么找同族呢。

古树着树叶，树上浮一张人脸，却是个少年模样：“风神守中，你找到目标了？”

守中：“我是风神，控制不了温度。”

树少年此时尚平静，他不相信：“这不可能，自从天地灵气逸散，唯有秘境因为众多前辈能者合力布下聚灵阵，将仅有的灵气凝聚在此，形成经久不散的灵雾，让我们这些依赖灵气生存修炼的灵植灵兽能够勉活下去。”

树少年叹气：“承认你自己很无趣是件很困难的事吗，这辈你都别想有伴侣了，你除了一张脸简直找不到优。”

“你的目标定下了吗？是刚才那两个人？”

守中：“……”

只是多年过去，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有活着的灵植灵兽找到秘境，反而是一些来寻找上古机缘的人类居多。

树少年拼命晃着自己的，可是男人就像长在他上似的，一动也不动，他自己反倒抖掉了一地的树叶。

“可人类还在，他们还活着。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曾被人类称作风神，有无数人在我的庇佑下生活。现在人类的时代已经到来了，只是我们一直无法接受，既然人类当年可以把我们当成他们的神，我为何不能在他们上求得生机。不过是风转而已。”

要是徐长青还没走远，一定跟少年很有共同语言，都是友不慎天天不完的心。

“不，”守中：“但有一个人很让我在意。凡外来者，内莫不是以后天内力为主，可我在他内受到跟我们一样的灵力。”

白的团踩在少年的树，它锋利的指甲为了维持平衡而抓树里，少年的脸皱成了一团：“好疼啊，快松爪，你不是能变成两条的样吗？为什么总要用原型活动。”

树少年无比震惊：“你疯了吗？外界没有灵气，你就只能一只普通的灵豹，你会很快长大，然后老去死去。”

少年：“……开个玩笑，你就不能合一下吗？”

树上的团消失，转而现的是白衣白发的男人，他的睛竟然是金的，肌肤似雪，忍不住让人叹，好一个冰人。哪怕他此刻变人类的外表，也能被人一认异类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