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奇谈不上，不过也的确有些难得。本国师一共只养过两只，可这两只都不是什么听话的虫。”

古碧云掩轻笑：“让陛下见笑了，本国师丢了一只小虫，今日自个儿溜了回来。”

待丫鬟合上门扉，屋里就只剩柳烟一人对着镜叹息，她把上发髻拆开，抹上香油后重新梳好，又换上丫鬟送来的绫罗绸缎，眉被描廓，轻轻勾勒成墨远山。

陈尚离开的脚步略微停顿。

心顿时发，周帝：“上前来。”

不行，他得想办法看一看李香君此时的境才行。

陈尚忙追问：“什么蛊虫？”

“柳烟姑娘，您准备好了吗？”

宴会照旧，古碧云看着陈尚离去的背影，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后院厢房里是陈尚的熟人，红袖阁的柳烟姑娘。

手一抖，“是谁？唔……”

陈尚左右看看，指了指自己：“我？”

周帝不耐地促：“怎么不动？”

她的小虫儿，就是逃到天涯海角，都得被她抓住，她古碧云就是这般斤斤计较睚眦必报。

柳烟闻声一顿，连忙把陈尚推帐里，“不要声，我走后你不要着急离开，等会儿后院的人都去前面了，

周帝眯着睛，嫌弃：“这，这材是不是壮了些？”

柳烟：“是三娘叫我来的，她那个国师叫主人，还给我们吃的东西里下了蛊虫，我们现在都得听国师的话，好些妹被国师送里伺候陛下，我和有些妹本也打算赎不了，可是我们亲看见不听话的姑娘们被虫成了尸……”

“放那吧。”柳烟坐在镜前，神淡淡。

“李香君要来了。”

“柳姑娘，”丫鬟捧着梳洗的用，“该您准备了。”

陈尚：“小女来自西域。”

“怎么不答话？”

“周帝喜的人们都还在后院为宴会准备，我们去后院看看。”

“三娘说这叫合蛊，虫王在国师手里，所有虫都要听虫王的话。”

“怎么回事？”陈尚不明所以，他怎么就被人推到了最前面，陈尚懵懂地抬，周帝浑浊的双目竟好似在看他。

古碧云：“西域女确实材壮实一些。”

“谢前辈？”

“那您快些准备吧，陛下等着看呢。”

37

丫鬟吓坏了，看着她不敢说话，柳烟：“能见到陛下可是天大的喜事，你只放心，我不会叫你难为。”

“香君？香君也来了？”柳烟很惊讶，“她不是赎了吗？”

‘扣扣’

“陛下，这些都只是前面的小菜，用来抛砖引玉罢了，不知可否请那四大人来了？”

“接下来怎么办？”

“小虫？难是什么珍奇的品？”周帝兴奋地问：“难就是国师说的那，能采补延年益寿的虫？”

陈尚扯掉面巾，柳烟惊愕地看着他：“你……你怎么穿成这样？不对，你怎么来了？”

柳烟闻言：“莫非我还会逃跑吗？”

“怎么不叫我哥哥了？或是阿兄？”

古碧云突然：“怕是不敢动。”

柳烟惧怕的表情。

这是在说他吗？把他比喻成小虫。

“嘘……是我，我没有恶意，柳烟可还记得我？”

陈尚：“我是来找李香君姑娘的，没想到会看见柳烟。”

“那你摘下面巾让朕看看。”

陈尚苦笑：“李香君姑娘并不是自愿来此，而我受人之托，想把香君姑娘就来。”

“磨蹭什么？”太监在后面推攘他几下。

他上冒得汗快要把衣服透了，好在周帝竟皱起眉，不屑：“故玄虚。”他把陈尚当作后里想尽办法引他注意的妃嫔之，十分没趣的让人把陈尚逐下去。那古碧云不知为何也没有让人拦下他。

陈尚跟几个同伙对了神。

陈尚：“……”怕你看了睡不着觉啊。

谢玄挽住他手臂，依旧：“先离开这里。”

兄长。”

“国师？”

“……民女害羞。”

陈尚还在挣扎间，舞曲竟停了下来。

“先离开这里再说。”

陈尚抿没有说话，御前的侍卫们围了上来，把他簇拥到近。

她正专心致志描摹，却听有人唤：“柳烟姑娘……”

丫鬟言又止，“……柳姑娘，姑姑叮嘱我要跟着您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