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还没死心？”

卓之湘耸耸肩。

卓之湘，没告诉他连璟现在人就在门外。

吃完晚饭，汪竞城在厨房洗碗，卓之湘在客厅晃了一圈，走到门，看了门上的猫——

“他回来了又怎么样？”汪竞城还是怀疑这话的真实。

连璟的事让汪竞城如鲠在，虽说当初要不是连璟，他没那么容易跟卓之湘搭上线，但那事说到底不够光彩，看他现在跟卓之湘的关系有所改善了，他不得把那些黑历史连并与之相关的人都清理净。而且他一直觉得连璟作为兄弟不够仗义，说好了把人让给自己，到来却还纠缠不休，说去的话转就不认账了。

连璟顿了顿，正：“但有一个人，你必须提警惕。”

“他那个戒断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两天前，我在UR找到Lance，看见他跟那个初恋去酒店开房了。不信你可以去调监控，顺着车牌就能找到那个男人。”话说到这里，连璟已经完全镇定下来。

连璟正靠在旁边的门墙上，低着看着地面。在他的脚边，放了一只不大不小的布包，装可能的是衣服，也可能是其他东西。

“你不用他，他的事我会帮你解决。”汪竞城说。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咚咚”两声敲门，接着是连璟的说话声：“Lance，我不知你能不能听见……我不会走的，我就想看看你……”

厨房里的声骤然停下，卓之湘抬看过去，就见汪竞城着手上的大步走了来。

“其实你不用这么提防我，我过什么事你最清楚不是吗，一时半会儿Lance是不可能重新接受我的。”连璟低声说，“你看我今晚站在门外，Lance有动容过吗？所以你大可以放宽心，我不是你的重怀疑对象。”

汪竞城狐疑地望着连璟。

现在是晚上七半，冬天天黑得早，晚风在楼里穿行，连璟抱着胳膊，像座凝固了的石雕。

“不太理想。”汪竞城实话实说，“他那天从房里逃走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但以汪竞城对连璟多年的了解，这致幻剂的坎还不足以让连璟迈不过去。

连璟皱起眉，看向站在汪竞城后的卓之湘：“我的事不用你，我有话要跟Lance说，你先让开。”

“对。”连璟确定地说，“很重要的话，我们俩单独说。”

大门被汪竞城霍然打开，连璟刚想说话，见来人居然是汪竞城，短暂的错愕后，惊疑不定和愤怒一齐涌上来，质问的话脱而：“你怎么在这儿？”

汪竞城移了移，挡住连璟的视线：“你以为谁你那些烂事。”

“我不想当着小卓的面跟你吵。”汪竞城挑起一边的眉，明示，“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你当初给我的承诺总要兑现，不能翻脸就不认账。”

卓之湘看了会儿，回到客厅沙发上，给连璟发了条短信。

连璟一时哑无言，见汪竞城就要重新关上门，他立刻手拦住，灵光一闪间，他急忙说：“等一下，我可以走，但走之前，我有话要跟你说。”

连璟苦笑：“不你信不信，Lance的初恋情人回来了。几年前我就见过这个人，Lance为了他经常泡在酒吧买醉——就是在我名下那家酒吧，不然我也遇不上Lance。”

冷笑一声，汪竞城说：“这话应该我来问你，你不好好待在家里，是想等我再绑你一次？”

汪竞城指了指自己：“我？”

留了条门，汪竞城走到门外，在距离连璟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你要说什么？”

汪竞城回看了卓之湘，卓之湘向他摆摆手。

“那你就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