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之湘拿着电话，听到了这声很低的呼唤。

“是我。”汪竞城看着手指间静静燃烧的烟，轻声细语，“他昨晚给你打电话了吧？你不想来看他的对吗？”

卓之湘跟对面看过来的同事了，不好意思地笑笑，拿着电话走去公司洗手间。

另一边，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三人均陷了沉默。

“汪竞城？”电话接通了，卓之湘的声音从那边透过来。

多余的话黎皓不敢问，但他留了意。他虽然格温和，但心思缜密，很快就疏通了些线索，有些疲惫地捂住了额。

汪竞城话没说完，手机就被一旁的黎皓给抢了过去。

电话那的卓之湘沉默了片刻。

“Lance……”他呢喃，仿佛还抱了希望。

“有你陪着他就够了，抱歉。”卓之湘说。如果连璟够聪明，就该知黎皓才是他真正应该珍惜的人，堂堂天王星，价千万，却依然为了连璟低声下气地去求人，真的只有到才能到了。

“求你了，请等一下挂电话！”黎皓死死抓着手机，手心都冒了冷汗，“请你先听我说完——连璟他现在的情况真的很糟糕，他很需要你，非常非常需要，比你想象得还要需要。”

［连璟人不见了，可能会去你那里，他神状况不对劲，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汪竞城］

黎天王不愧是黎天王，台词功底得让人惊叹，求人的话说得婉转哀切，再加上情意，一时间还真让卓之湘无从拒绝。

黎皓落下胳膊，将手机还给汪竞城。他去看连璟，却发现连璟正背过背对着他们，把埋在了膝盖里。

汪竞城若有所思地抬看看连璟，连璟此时一脸失魂落魄，像只了气的气球，所有锐气都被利针给扎没了。

这个了他还能去哪儿呢，从郊区到市区里，开车都要一个多小时，更别说他一个走路的。

“嗯？有事吗？”

黎皓心疼地看了会儿，扯着汪竞城的衣服，两人一起了卧室。

“……挂了。”卓之湘回。

汪竞城看起来心情居然还不错，这让黎皓有些生气。他当年跟汪竞城认识的时候就是以连璟男朋友的份，所以一直以为这两人是很好的兄弟，但是汪竞城适才接电话的时候说的那番话太奇怪了。

连璟表情一滞，明显开始慌了。

洗手间里空无一人，卓之湘打开龙，清从里，在池里汇成了一涓又一涓。他听了是黎皓的声音。

这话乍听起来有些冷酷，浑然是不惦念了两人曾经的情侣关系。

“好，我会转告他的。”汪竞城勾起嘴角，“你现在是在上班吗？”

黎皓：“我很了解他，他现在的状况真的很不正常，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颓废邋遢的样，谁跟他说话他都生气，一言不合就砸东西，我们……我们真的没办法他，他那么想见你，他现在需要一个神藉，你还不懂你在他心目中的意义吗？就当我求你，求你来见见他吧。”

汪竞城冲到二楼，推开关住连璟的那扇门，不所料，连璟已经从楼上越窗逃走了。床上的被单被他撕成了一条又一条，结成了足够细的绳，系在了窗沿上，一路垂到楼下园。

“嗯，我就不去了，去了也没什么帮助。”

“没事，就是关心你一下。那你注意劳逸结合啊，过会儿日我请你来吃饭？”

汪竞城想了下，鸷着脸给卓之湘发了条短信：

免提后，嘟嘟的电话声回响在杂的屋里。

“麻烦帮我转告他，祝他戒毒顺利。”卓之湘对汪竞城说。

“你说。”

卓之湘知此时此刻的连璟一定是脆弱的，如果有个他期望的人陪在他边，他一定能更好地过去。但有些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他希望通过这件事让连璟知难而退，他卓之湘从来就不是个当断不断的人。

“请等一下！”

但是，卓之湘还是没有答应。

临近傍晚的时候，汪竞城开车送黎皓回市区。

“好——”

等他晚上再回来的时候，却看见二楼的窗整个碎了，园里落了一地的碎玻璃。

卓之湘下红键，把手机收回了袋。

以防万一，汪竞城又把家里细枝末节的地方全搜查了一遍，连璟确实是已经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