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之湘看着连璟的动作，无意识地皱了下眉。

“什么都可以说啊，比如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想我了没？”连璟狐狸上挑，像涂了妖冶的影似的。

卓之湘姿态坦，打消了黎皓不少疑虑，但他心里还是不舒坦，这现在他拒绝了许多本该可以回答的问题上。

“比起外国行音乐，他的艺术审其实还停留在我们父母那辈上。”连璟用手指刮了刮自己的鼻，了个俏的表情，“所以他跟你一样，本听不懂我放的很多歌。”

咖啡豆的香气似乎都稀薄了一。

卓之湘边打字边偷窥黎皓，见惯了大场面的黎天王居然都开始冒汗了。

连璟歪斜睨着杯，轻笑：“诶，虽然你不想我，我却经常想你呢。”

“说什么。”

卓之湘一顿，若无其事地将鼠标光标移动到那个位置：“哪里说谎了？”

采访时长一个多小时，这期间连璟除了叫服务员添了一杯咖啡，就没有再动过，一直安安静静地观察两人对话。

没等连璟自己开，黎皓就抢先一步帮他解释：“这是我一个朋友……”

卓之湘沉默。

“抱歉。”

黎皓了个“请便”的动作。

卓之湘：“没有。”

“嗨，怎么不说话？我可是甩下黎皓特意来找你的。”

卓之湘打字的手指慢下来，牵起嘴角商务地笑一笑：“问这些什么，今天是特地邀请您一场专访的——请问可以使用录音笔吗？”

连璟支着下看向卓之湘。

“Lance，昨天晚上我跟黎皓上床了。”

在连璟有如实质的目光下，黎皓的讲话逐渐变得别扭且繁复，注意力也被一扯再扯。

想得神了，手下打字的错率就了，卓之湘回一检查，连忙去delete键。

卓之湘打开电脑，键盘：“所以黎天王今天是要公开柜吗？”

“这里，他说谎了。”一只修长的属于艺术家的手指在电脑屏幕上，手指的主人忽然现在卓之湘后。

天已晚，咖啡馆里的客人走的走散的散，黄的灯光一盏盏亮，悠扬舒缓的蓝调在空气中缓缓漂浮着。

黎皓的心思被连璟和卓之湘之间的互动牵引了，闻言赶澄清：“不是，是他在开玩笑呢，来之前喝多了。”

天黑下来不久，采访就结束了。卓之湘站在位置上送别两人，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重新坐下修改稿。

“我是他前男友。”连璟重复了一遍，眉骨压得很低，似笑非笑，“你呢？你真不认识我吗？”

他不由地想起那天早上连璟说的话，开始揣测坐在对面的黎皓是否就是连璟那位“十分包容”的前男友。看样很像，黎皓面对连璟的态度有像护崽的母，但是连璟自己也说了不吃回草，这两人为什么还能走到一起？

“前男友。”连璟打断他。

“真的吗？”连璟的笑容兴味十足。

卓之湘不知这个人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卓之湘无奈地笑，他在想什么呢，这两人过得怎么样关他什么事呢。

黎皓犹豫了一下，又说：“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们……我是说你和连璟，你们之前就认识吗？”

“有什么好抱歉的。”连璟拿起卓之湘喝剩下的杯，贴着渍边缘亲了一，“毕竟是我亲手把你送到汪竞城床上的，你不想惦记我也正常。”

虽然说这次采访的重和看是黎皓的个人生活，但卓之湘也收集了很多黎皓的时尚观，包括穿衣搭、对一些行服饰、行艺术的看法等，总的来说收获还是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