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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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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上天的赏赐,用完以后就再也没有。

*

二零一八年冬。

电视里播放着冗长的新年联欢晚会,和小时候不同,江行意早已再没有耐心愿意蹲在电视机前看完。

算起来,这已经是江行意在北京过得第三个新年。

窗外下着薄薄细雪,暖热的屋内一片昏昧,只余角落的夜灯散着淡黄的光,她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想起大约两年前的今天,她还在西南某个小镇,至于在哪里吃的年夜饭,早就忘却。

只记得那时,她已经不再需要为学费而担忧,杨家以个人名义资助了她到大学的学杂费用及生活费。

她不知道原因,更没想过去追问一句为什么。

对当时的她而言,是意料之外的惊喜,足够她开心了很久。

再后来,她考到北京,住进了杨家。

想起以前,她觉得恍惚,从前万家灯火时,最寂寥,越是人声鼎沸越孤独。

如今,也只能用一句往日不可追,不必追,来搪塞自己。

江行意推开窗,隆冬萧瑟的风登时吹了进来,灌满了她的胸膛,一片雪落在眼睫,化成水,像一滴挂在眼睫上悬而未决的泪。

这场雪来得突然,让人猝不及防。

不知多久,江行意重新关上窗,回到了沙发上,拾起耐心看那国泰民安的节目。

“江小姐,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偏厅传来声音,是杨家的老佣人徐姨。

杨家的人惯来没有守岁的习惯,都早早睡去,徐姨也不例外。

她这是也准备休息了,在跟江行意道晚安。

江行意吸了下鼻子,回过头,朝偏厅看去,说,“知道了,徐姨晚安。”

“厨房还留着些菜,要是饿了,就自己拿来吃啊。”徐姨临走前提醒她。

每年的团年饭,都是任娴亲自下厨,要说任娴下厨,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所以格外的难得。

徐姨在边上倒是心惊肉跳的,生怕任娴把厨房烧了。

想到这个场面,江行意不由得低头发笑。

今年因为杨呈远没回来,桌上吃饭时,任娴的兴致也不太高。

想到他,江行意的思绪才慢慢回笼,她说,“知道了,徐姨您早点休息吧,别操心我了。”

徐姨上了楼,屋内彻彻底底终于变得只有江行意一个人,她裹了裹身上搭着的毛绒毯子,把整个人蜷缩在里面,呼吸间都是软热。

也许是因为新年,孤独感肆意蔓延,想到他,才会觉得自己是难过的。

于是在这样的夜晚,江行意迟迟不肯睡去。

白色的屏幕光闪过她的脸,时间分分秒秒流逝。

夜已深,露华浓重,她才起身,想回房间。

她汲着拖鞋,手搭在扶梯,缓步拾级而上。

窗外突然腾起一股绚烂的烟火,撕裂了平静的夜,江行意顿住脚步望去,心想,哪家人胆子这么大,在禁烟令下顶风作案。

她不肯挪脚,就这么搭在扶梯上看,耳边传来砰砰砰的声音,觉得今晚也不是那么落寞无聊。

门锁在这时夹杂着烟花声被打开,

江行意下意识看去,视线追及到一个人的身影时,心才悸动起来。

是杨呈远。

她以为他今天不会回来。

烟花还在不停的放,似乎是刻意为这晚的灰白平添上色彩。

他站在门口,呼啸的北风争先恐后的从未关紧的门缝中窜了进来。

他身上的大衣肩头落着点雪,发梢也沾染上点白,一副匆匆赶回来的模样,江行意垂眸看他,却觉得他一点也不狼狈。

很奇怪,江行意竟然想,杨呈远这个人好像从来没有过狼狈的一面。

永远游刃有余,不会落败。这几年,他在商场上摸爬滚打,沉沉浮浮,人越发话少心狠,即便面临资金腰斩,他也只是手指夹烟,依旧谈笑风生。

这样的他,在江行意的眼中,胜过很多人。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藏在某个不知名的瞬间里。如果有人问江行意是在什么时候对杨呈远有了不该有的感情,她或许只能说记不得了,又或许是因为,在很多很多个瞬间里,多到她自己都数不清。

江行意第一次见他,是在她十六岁。

她初到杨家,任娴笑着跟她介绍杨呈远,说,这是你的哥哥。

江行意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才喊出那句哥哥。

这份偏爱,江行意永远不会宣之于口,随着时间渐渐掩埋在心底,成为她避无可避的秘密。

杨呈远随手把行李推到墙边,似乎没想到会遇见她,“怎么还没睡?”

江行意朝窗边扬了扬下巴,指着某个方向,说,“你看。”

杨呈远转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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