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来说,此时配种者的安慰才是至关重要的。
弗洛也深知这一点。他把医生叫过来,不过是为了向费多表明他的态度罢了。
但是他依旧有些生气,为此他在医生离开之后,郑重其事地对费多说:“多多,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我说,好吗?不要让我担心。”
费多低声说:“不要难过……”他喃喃说,“我不会让你担心了,相信我。”
弗洛相信他,并且温柔地亲吻他,告诉他,他会陪伴在费多的身边。
“多多是我认定的育种者了!”
费多因此而露出了些许的微笑。
为了让费多不那么多想,在医生告知他们可以开始一定的性事,并且为生育做准备的时候,弗洛就开始十分努力地与费多做爱,让费多整天都沉浸在欲望的快乐之中,无暇去顾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而费多也的确如他所想的,沉迷在弗洛带给他的身体的快感之中。
他们依旧在落地窗前的柔软沙发里,身体都陷入松软的织料中,但是这一次,弗洛却完全将注意力集中在费多的身体里。他的性器缓慢地插入,孕期的费多十足的敏感,而弗洛又不敢进行太大的动作,所以只能使用这样缓慢摩擦的双向折磨。
但是这也并不仅仅只是折磨。费多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他已经张大了嘴,却叫不出声,因为深重的欲望在弗洛的手触及他的身体的瞬间就已经占领了他的全部心神。他只能用这么猝不及防的姿态来领教这样的快感。
他的身体——内部或者外部——都已经完全湿润了,做好了让弗洛进入的准备。此时弗洛的性器缓慢摩擦着那些软肉,一分一毫都不愿意掠过,每一根微小的神经都必须经受弗洛的性器的考验与折磨,之后才能颤抖着迎来至高的快感。
他因为这样软刀子一般的痛苦而浑身颤抖。那当然不仅仅是痛苦。当弗洛的手指灵巧地在他的乳头上揉捏,当弗洛的性器在他的雌穴里温柔又不失力道地抽插……当弗洛的吻,轻柔地,带着爱意与怜惜,落在他的眼睛与嘴唇上。
他终于因为这样的快感、这样的场景而叫出了声。他痴迷地望着弗洛,再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全部生命、全部灵魂,都已经被眼前这个配种者占据了。那是甜蜜的、绝望的,他甘之如饴的,来自弗洛的所向披靡的胜利。他终究将自己的全部都交付出去,至于是否得来对方的怜悯与接受,这都是弗洛的事情,与此时费多心中的决绝毫无关系。
柔腻的汗液与体液在他们的身体上相互交换与摩擦。他们亲吻着,拥抱着,下身的性器官彼此交缠。费多恨不得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让弗洛的性器永远存留在他的身体里,这毕竟是弗洛赐予他的快乐啊!因为弗洛本身,这样的快乐又多出了数倍,在费多的身体上叠加出了许多的战栗,让他对弗洛俯首称臣,心驰神往。
他轻柔地呻吟着,并不敢因为高声的喊叫而打搅到弗洛的兴致。他听见了弗洛的喘息声,配种者的呼吸间都仿佛盈满了甜蜜的气息,这让费多更加的沉迷于这样亲密的性交。
他甚至有些骄傲,因为正是他,带给了弗洛同等的快感,他让弗洛的额角落下汗水,令弗洛的眼中凝聚象征欲望的水汽,令弗洛的唇中吐露出甘美的呻吟,令弗洛的腰肢难以自制地摆动着,在他的身体中来回进出……
天呐,弗洛、弗洛。
费多失控地在心中叫着弗洛的名字。他如何能想象他这么、这么爱着弗洛。那甚至带上了一种自我牺牲的壮烈与惨淡,他只是望着弗洛,就好像已经获得了生命的终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