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他端着茶，闷闷地回答。

顾程霜原本就担心陆慈予醒过来会挣扎着离开自己的怀抱，见怀里的人似乎完全没有这个想法，也就放下心来，连带着心情都变得好了一儿。

顾程霜接过去他手里的碗，重重的吨在桌上，大步走了去。重重的关门声惊的陆慈予打了个哆嗦，他又忍不住苦笑起来了，没什么好说的，更没什么想说的，没必要了。

“没有了。”陆慈予又闭上了睛，窝在顾程霜的怀抱里面，让他特别有安全，而且顾程霜似乎没有意识到，两个人现在的姿势究竟有多么暧昧，陆慈予贪恋这个温又来之不易的怀抱，更是不可能主动声提醒。

“陆慈予，我再问你一遍，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陆慈予摇摇，声音却完全哑了，“我想喝……”

陆慈予只惊讶了一瞬，发烧也是正常的，和顾老太爷斗智斗勇，原本就已经足够惊险，后来又被那群各怀目的的人好一顿羞辱，被关在祠堂里不吃不喝两天，就算他陆慈予是铁打的，这时候也该倒下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没什么想说的。”

顾程霜倒了一碗递给他，顺手摸了摸陆慈予的额，灼的温度顺着手背，几乎要伤了顾程霜的心。

顾程霜见他醒过来，上板起了脸，面无表情地说：“你刚才倒了，我带你回我那里去。”

他们关在了祠堂里面，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吃过饭，只有王嬷嬷给姨太太端了两碗。”

他的心中天人战，陆慈予一声，睁开了睛，他一看见了顾程霜，“我们这是……”

“你在发烧，你知吗？”

其实陆慈予有很多事情想说，想问问顾程霜三年音讯全无究竟是去了哪里，了什么，想问问他把自己带回家又是什么意思，也想跟他解释嫁顾家真的不是他的本意，只是命运难以抵抗。

但是他看着顾程霜的脸，什么都说不来，不知应该怎么说才好，更不知要不要说。

这是他的小予啊，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顾程霜的怀里，陆慈予总算是受到了久违的安心的觉，他闭上睛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陆慈予不知该说什么好，他那张小嘴儿蠕动了半天，才轻声说：“这样啊，谢……谢谢你。”

等到陆慈予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顾程霜的床上了。顾程霜坐在桌旁边，盯着陆慈予发呆，见他醒过来了，顾程霜走过来，问：“你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单是听着家这一段轻描淡写的叙述，顾程霜心里就难受的不知如何是好。是他回来晚了，是他回来晚了，因为他本不知，小予嫁到了顾家，如果他知，怎么允许……怎么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