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换成了恋人的份，零在私底下仍然习惯称呼黎川为主人。黎川没有纠正过他，只把这当彼此之间的小情趣。

「你认真的？黎川，你可是了十几年的主人吧。」黎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也能接受？」

「谁会教他这些。……他和你这么说了？」黎白也把转了过来，「然后呢？你真的……？」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黎白说得风轻云淡，「算是我代表黎氏集团对你的补偿吧。」

「……只是随便一说。不过，如果他非想要。」黎川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也不是不可以吧。」

「……咳。」黎川被黎白问得别扭，转拿起资料开始整理，等一页页纸张都序叠放完成才开，「你要是真喜过谁，又怎么会不懂。」

「当然不舍得。」黎川摸了摸他的发，「可我也希望你去追求你最想要的人生，所以去吧——去学你最想学的东西，你最想的事。我会等你。」

「这么说，你家那位小可想要在上边，你也无所谓？」黎白挑眉。

「主人……」零抿了抿，「您真的舍得放零走？」

黎白原本打算让黎川在半年后接手黎氏集团在文娱领域的新业务，可如今黎嵘的位置空了来，黎白倒也不吝啬，直接分了一半的业务给他。

从夜如墨到东方泛白，缠绵了一夜的恋人从情中回过神来，握着手坐到飘窗边去看日。初升的光照耀在他们上，而属于他们的未来，也在这一片令人向往的光芒中等待着他们。

侦查阶段结束得很快，黎白作得巧妙，让黎嵘承担了大分罪名，几个从犯的量刑便相对轻了不少。考虑到黎川的情况特殊，最终的结果是判二缓三，算是最好的结果。

「……你教他的？」想到前几天零说过的话，黎川把转向黎白，「让他和我说，想在上面？」

卧室的灯光暗下去，剩下一片温柔夜。

「你要是想去，就去吧。」最后还是黎川先开，「本来以为会是你等我来，结果倒变成了我等你回来。」

「那不重要。」

另一边，零的学业展也相当顺利。理科本就是他的项，从小落下的文化类课程在他惊人的记忆力面前也不存在什么难度，唯一难以定夺在于究竟是国还是留在国内——黎川不能境，何况负责的业务也在国内，零一旦国留学，必然是聚少离多。

「他对你的态度，谁都看得来吧。」黎川扫了他一，「长得也不差，看起来适合你的。」

黎白所说的「一边」，指的大概是在床上的位置。

除了忙起来几乎毫无休息时间以外，黎川对此并没有什么不满。

「零会常常回来。」零抱着黎川的脖，轻轻抬起，吻在了黎川的上。

应该并不是那个男人。

「适合什么？」黎白没什么好语气，「都是一边的。」

他开始期待起零学成后的样——零这样的容貌，等再成熟一些，上一白大褂，大概真的会像个天使吧。

倒把黎白说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