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朝他笑。

黎川低下，握住了零的手。他觉得心里有，可在零面前他并不想表现来。

「零没有被母亲抛弃，母亲也不是因为被抛弃才来到这个岛上……所以，零觉得，这样很好。」零看着黎川，神得闪闪发亮，「零是母亲为了追求快乐而生下的孩，对吗，主人？」

「明明刚刚从外面回来，又想要去。」黎川了零的指腹，「等忙完这一年，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黎川小时候一直很疑惑的一，就是为什么他的表现从来不差，却很少引起长辈的关注。直到当上岛主他才明白过来，这一切不过是因为自己有个……不堪的母亲。没有人觉得一个隶的孩能够比得过那些挑细选的母所诞下的孩。

你不觉得这样很低贱吗？他想要这么问，可他问不。零还在叫他主人，还是他的私，本质上是和他母亲一样的人，他又怎么能说那个字。

「其实，我的母亲也是这样的人。」黎川突然岔开话题。

零却像是真的相信。而站在黎川的立场，他甚至不能反驳这样的观。

可刚刚零却说，他是母亲为了追求快乐而生下的孩。

「主人？……」零轻声唤他。

「你或许知……黎氏家族在确定好未来的继承人时，都会让这个继承人在岛上留下后代。这些后代的母都是心挑选过的——容貌，智力，健康程度，遗传病史等等。岛主候选人就从这些母生下的孩中挑选。但我的母亲却不是这些被挑选的母之一，而是一个……被父亲一时兴起收作私的B级隶。她和你的母亲一样，是因为喜这样的生活才来到岛上的。」

黎川有意外地看着零。他并非不知类似的说辞——调教师在驯服隶的时候，也会反复告诉隶要遵从自己的低贱的本来获得快乐和轻松，可那说到底也只是一话术。

「我是在成为岛主之后才知母亲的真实份的。」黎川了一气，「二十九年前，原本准备的适母一共有八个，其中七个人都生下了健康的孩。而我，只是恰好和他们在差不多的时间里生而已。如果照旧例，我是没有资格作为岛的继承人培养的，可父亲觉得8这个数字吉利，便让我加其中。如果当初八个孩都顺利生了下来，或许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仆从而已。」

零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追求快乐？你不觉得……」黎川顿住，没有说下去。

怔。他自然也知关于红的事——那个隶是被父母卖到岛上来的，岛的时候已经六岁，所以记得自己的世。

「嗯……在那之前，零想要先亲看看，世界上到底有多少生活。」

那么他自己……

「那零……喜怎样的生活？」他试探着问。

「零记得主人说过，有一些人需要依靠掌控他人来获得活着的意义，另一些人只有在被掌控的时候才能觉到自己的价值。不是主人还是主人的母亲，都照自己喜的方式生活着……」零认真地抬起，「这样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