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没有回答，却浅浅笑了。那毫不设防的笑容如果放在平时，恐怕会让黎川有如沐风之，可此时此刻却着实讽刺。在零的故事里，自己只是错差闯剧本的多余人，是需要主人公与之斗智斗勇的恶役；零甚至未必看得起他，毕竟他分明始终在自己底下，可想的事情仍一件都没有耽误。

「主人——」零似乎已经斟酌着用词了，可说来的话却仍然直白，「意料之外地锐。」

「关于林的事，我会理得清清楚楚。」黎川，「至于你，既然该找的人都找到了，也没有必要再留着那份工作。从明天开始，你就待在这里，哪都不准去。这也是你自己选的。」黎川听说新上岛的机械师几乎没有工作可，早已闲得发霉。「我会让你知，什么是真正的调教。」

受了这样的刑，晚上睡在囚笼里反而是最好过的——只靠双膝跪着睡眠，肌肤不会受到任何压力。可如今睡在黎川怀里，既要小心前穿了环的地方不要与黎川，又要忍受压在背后的手臂的力量——那里打得最狠，黎川的指尖轻轻挲过，就能带来一阵刺痛。

「你有什么想说的？」

黎川话音落下，却看见零抬着直直看着他，一双睛在调教室冷白的灯光下显得闪闪发亮。

今晚黎白的让步让黎川着实松了一气，五年前的真相被揭开一角，也给了他为林讨回公的机会。一时间要的事情太多，自然也包括——把怀里这个隶，调教成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存在。仿佛一夜之间，多了那么多值得期待的事。

困意袭来，黎川禁不住将双贴过去噙住零的双，而零也伸过手抱住黎川的后背作为回应。

两人只吻了一下便分开了。这一夜经历的事情太多，疲乏与困倦很快将他们拖了梦乡。

怀里的隶忍着痛，在黎川用力抱住时还是禁不住颤抖。这次惩罚，黎川用鞭刁钻，上的肤一不破，伤全在下。打到粉红的肌肤一碰就痛，而隔夜醒来以后，这个隶恐怕就会变得满青紫。

零的忍耐总是让黎川心情愉悦。他曾说过让零在床上不必循规蹈矩，这句承诺他并不打算收回。比起让这个隶跪在床沿侍奉自己眠，这样抱着他的觉实在要好上太多。

被蒙在鼓里这么久，凭着运气撞破了自家隶与外人私会的场面，还要靠着隶主动坦白才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为主人，在隶面前狼狈到这个地步，竟还要被夸一句锐。

夜晚的后半分里，零依旧是被黎川抱卧室的。并非是他主动想要这么，只是察觉到的时候，双手已经把乖巧的隶抱在怀里了。

「是……主人。」

「……」黎川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两眉不自觉拧了起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隶。」黎川眯起，「成为我的隶意味着更加严格的看，也就是更难有机会接真正回复你的人。所以那天在钟楼上你要求保留工作，为的是给自己保留对接黎白的机会，以便留下逃生的希望；而事实也确实如你所愿，你很快就见到了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