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恒失笑，“就知善善你是个刀嘴豆腐心。还有豫章长公主府和其他一些明里暗里追随八皇的人家，肯定都要受到惩罚，以儆效尤的，他们该庆幸这次更迭得这般平稳顺利，不然就没有这么便宜了，少不得血成河。”

沈恒了她的鼻尖，笑：“放心，靖江侯府和八皇总还要面活儿，皇上还打算等八皇回京后，封他亲王呢，靖江侯府的男人们也只是贬官冷板凳而已。裴家却是没有任何顾忌，便没有我们的私仇，皇上总要找人气立威，已经着锦衣卫去查他们了。锦衣卫一手，别说他们肯定不净，就算真净，也能让他们不净，至少也是抄家放，怎么样，安心了吗？”

见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沈恒便瘦了一大圈儿，程夫人都心疼得不行，上了桌便不停的给他夹菜，“姑爷这些日怕是就没好生吃过一顿饭，没好生睡过一觉吧？这才真是只看得见人前风光，看不见人后遭的什么罪呢。快多吃一，好生补一补才是。”

季善叹：“是啊，能这般平稳顺利，其实于敌方己方都好

沈恒冷哼，“皇上自不好拿他开刀，但又不是什么大事，还消皇上特地吩咐呢？自有人去找他，他也自会主动让位的，当初既敢掺和这样的大事，就该好事败后没有好下场的准备才是。到时候一家上下都得看妹夫和师妹的脸过日，怕是比让他们死，好不到哪里去，反正来日方长呢！”

季善哼笑着打断他，“只能等忙过了这阵，再好生陪我们了？切，这话我都听腻了……算了，不跟你计较了，你快儿洗好了，好生睡一觉吧，明儿肯定又有的忙。”

季善听得笑起来，“这下可真是一人得犬升天了。不过妹夫诚亲王，那个老不修的怎么办？总是皇上的亲叔叔，皇上也不好直接就拿他开刀吧？”

沈恒倒是一不觉得辛苦，笑：“我就算这些日忙到飞起，心里也是畅快的，真的一不觉得苦，善善你就别心疼我了。就是我这些日也没陪到你和槿哥儿，尤其槿哥儿，都不认得我了，心里真不是滋味儿，只能……”

季善这才笑了，“这还差不多，到底是那么多条活生生的人命，虽然可恶，真让他们都去死，我也不到。抄家放，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最好了，反正大哥早已改姓了程，也连累不了大哥，至多到时候让大哥仍他们几个盘缠，路上不至于饿死便是了。”

等吃完饭回到房间里，沈恒沐浴时，见他瘦得上的骨都凸来了，就更是心疼了，嘟哝：“皇上这是把你当牲使呢？也该偶尔让你休息一下，缓一缓吧？”

季善自然只有更心疼的。

沈恒笑：“我还不困呢，善善我们说会儿话吧。等登基大典过后，皇上打算封妹夫诚亲王，至于我，因为资历还有儿浅，皇上打算让我詹事府的少詹事，从四品，不过只是挂个名儿，我主要还是在御前待命。大哥也升了金吾卫的佥事，也是从四品，五城兵司主要就是大哥策反的……总归皇上说了，只要是为他效过力，也忠君为民的，他都不会亏待了。”

季善与他一样记仇，：“那就好，他们的‘好日’很快就要来了！那其他人，尤其是裴家呢？总要知他们更不好，我才能安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