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大步往外去了，只到底还是意难平，一边往走外，一边还嘟哝着，“再也不去潭拓寺求签了，就没一次准的，恒儿恒儿受伤回来，二姑爷二姑爷又没能考中，真是白瞎了我那么多香油钱……”

见沈九林与路氏脸都有些不好看，又笑：“爹娘也别失望了，二夫已经尽力了，如今我们这些人再难过，也肯定难过不过他自己，就别雪上加霜了。已经有这么息的儿，全天下一半儿的人都羡慕妒忌您们了，要是再连女婿也一样息，岂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妒忌得睛发红，恨得咬牙切齿了？还是给其他人一条活路吧！”

又换回自己的声音，略劝了路氏几句，便说得路氏举了筷，“还要抱我的乖孙呢，是得养好了才是。”

沈恒笑着，“爹这样想就对了，我会尽快给二夫去一封信，鼓励开解他一番，也会替他向天泉当地的知县教谕打招呼，帮衬他把私塾尽快开起来，让二过上好日的。”

果然少时面煮好送到后，季善只当着槿哥儿的面儿，故意着嗓学了一句：“要是不吃东西，就没力气抱槿哥儿了。”

如此安抚好二老，回到房里后，沈恒对着季善，方了他真正的遗憾与可惜来，“二夫学识真够的，底也真扎实，怎么偏就中不了呢？这才真是怀才不遇，有志无时呢！”

路氏听得宝贝孙想自己了，哪还顾得上其他，“行，你吃东西去吧，我看槿哥儿去了。”

他难得的促狭说得沈九林和路氏都忍不住笑起来。

沈恒叹：“话虽如此，我心里到底还是意难平。不过也怪不得二夫，当年我可是有恩师堂堂两榜士、一府之尊亲自指教导的，便是彦长兄，也算是间接得了恩师指，二夫却一直在府学与其他人一起求学，府学那些夫说句不好听的，自己都多年不第，平有限了，又怎么可能教有大才的学生来？”

听得季善忍不住好笑，笑过之后，方让杨柳去厨房，吩咐刘嫂给她和路氏煮面去了，——路氏说是不吃，季善又怎么可能真让她饿着，等把面送到她面前，又当着槿哥儿的面儿，不信她不吃。

季善听得笑起来，“我还以为你真不替二夫可惜呢，原来是当着爹娘的面儿克制住了。不过已经这样了，说什么都是白费，就让二夫安心开他的私塾吧，孟夫在清溪甚至天泉，谁敢不敬着呢？”

季善赞同：“是啊，‘名师徒’这句话绝不是说说而

到得晚间，沈恒与沈九林先后回来得知了章炎今年又未能考中之事，也是满脸的失望与遗憾。

笑过之后，沈九林方：“老四说得也是，世上哪有十全十的事，二姑爷能考中秀才，已经是天泉数得着的了。我们还哭天抹地的，周围那些儿女婿连字都不认识，或是考了多年、连个童生都不是的，不是得气死过去了？”

不过沈恒又把信看了一遍，便调整好了，：“既然二夫已经了决定，不再继续科考，而是在天泉开私塾，那便由得他吧。这世上本来也不是只有考科举才是唯一的路，他开私塾，传受业解惑，将来桃李满天下，一样能实现自己的价值。”

还不想吃呢？我倒是有些饿了，那您去看槿哥儿吧，您今儿还没抱过他呢，他肯定想您了，我吃儿东西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