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到底不是很懂这些，所以才会有所忌惮，听得路氏这么说了，总算放下心来，：“听娘这么说了，我也就安心了。说了这么半日的话儿了，您肚该饿了吧？”

待季善起给她盛好饭菜，她接过后，才又：“你也是，这么大的事儿闷在心里什么，也不怕闷坏了自己。这次就算了，你也是担心和害怕万一……，我就原谅你了，要是下次再这样，我可就真要打人了啊！”

季善忙笑：“再不啦，下次肯定

冷哼一声，又：“我今儿也算是开了界了，原来大人家的太太小不要起脸来，我们乡下人可都差得远了，别说四百两了，四千两我也不会要这样的媳妇儿。我也跟她们说了，她们要是敢再想东想西，疯疯癫癫的，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不住自己的嘴，要把她们的话传得满清溪都知了，想来她们今日过后该死心了！”

路氏：“我这不是想着好歹要给孟夫几分脸面吗，而且万一她们气极了跟我动起手来，孟太太母女我倒是不怕，我一只手就能解决她们了，可再加上那个杨妈妈，我就未必是对手了，这唱戏的不是常唱什么‘好汉不吃前亏’呢？”

季善听路氏说孟姝兰还不如个槌，再也忍不住笑了声来，“娘，您这话可真是太痛快了，您当着孟家母女的面儿说了没？没有啊，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要是她们听了，肯定更要气疯了。”

路氏摆手：“善善你别担心这些，我们家与孟夫也打十几年的了，他品行倒是真不错的。便是他真要护着老婆和女儿，如今恒儿也是秀才了，跟他一样的，他也不能把恒儿怎么样，便是他那个教谕亲家也不敢把恒儿怎么样的，恒儿将来考举人时可还指不定还要给天泉县争光呢，上也还有县尊大人，他肯定不敢的。”

路氏闻言，着肚：“刚才一肚的气，一不觉着饿，这会儿倒是觉着有儿饿了，那吃儿吧。我算是明白你前儿回来为什么吃不下饭了，亲会了才知，纯粹是被恶心的！”

季善忙笑着：“娘顾虑得很是，何况您这顿打脸也够她们羞臊后悔得恨不能死过去了，实在犯不着再跟她们一般见识。”

递刀递火折不成？孟夫真是倒了八辈的霉，才娶了这样一个老婆，生了这样一个女儿，还不如生个槌呢！”

“噗嗤——”

路氏“嗯”了一声，“我也是这样想的，我那顿话本来也够重了，她们母女这辈怕是都没被人这样说过，所以才那般的想当然。不过谁让她们自己没脸没的，自己先不要脸了，也就怪不得别人要从她们脸上上踩过去了！”

季善，“若这样了还不死心，就真是病膏肓，无药可救了，纵孟二小还要发疯，孟太太到底比她多吃了二十年饭，想来也会阻止她的。只是等夫回来后知了这事儿，也不知会不会……迁怒相公？到底亲疏有别，孟家的亲家听说还是县里的教谕……”

“实在不行了，孟家也坏不了恒儿的名声，毕竟是咱们有理，只要有理，就是走到哪里我也不怕。当初那姓孙的忘恩负义后，我们家与他们家也是吵过闹过的，他们不也没敢声张，没敢仗着自家是秀才了，就对我们怎么样吧？就是因为我们有理，他们没理，当然气不起来，不然兔急了还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