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便笑着应了一句：“那娘，我给相公收拾行李去了啊。”

：“你只放心去你的，我和你爹在家会好好儿的，你媳妇儿你也放心。倒是你，路上千万小心，等你回来，我们再摆酒请客，好生闹一回。”

沈恒平静的脸上这才实实在在溢满了笑，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善善你就别打趣我了，我是真没想到会是案首，我以为撑死前十名到了，却不想……不怕你笑话儿，我方才整个人都是懵的，所以不是我沉得住气，而是我方才压儿没反应过来，只当自己是在梦。还是这会听你这么说了，我才切切实实反应过来了。”

“我早就说过老四，不对，如今该叫案首老爷了，我早就说过案首老爷一看就是个有大福气，将来要当大官的，果不其然吧？”

这才反应过来儿是在等儿媳一起回房，帮他收拾行李，忙笑着与季善：“善善，那你快随老四回房去，帮他收拾一下行李吧，他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哪里得来这些？”

路氏见沈恒说完并不走，而是拿看季善。

她们是没读过书，也发长见识短，可至少她们知一句话‘叫喜打烂沙锅’，说的就是越得意的人，便也是容易飞打，那么相反，越是沉得住气的人，自然也越是大事，有大前途的人了，——真想打死去年那个拼命要分家的自己啊！

沈恒见她笑靥如，心情就更好了，：“主要还是运气好，上次县试我可以说大半是凭的实力，这次就大半凭的是运气了，也不知是哪里了考官们的？我之前就与你说过，压儿没敢奢望，你还记得不？却不想，竟……”

季善忍不住笑了声来，“原来案首老爷不是沉得住气，而是本没反应过来这么大个彩，是真落你上了？我方才好像听大嫂二嫂嘀咕什么她们以往怎么就没看你一看就是大事儿的人，这么大的喜事面前，还能那般稳得住，真该让她们听听的，哈哈哈……”

姚氏宋氏在一旁看在里，便又后悔起来，以往她们怎么就没发现过老四这般的沉得住气呢？

虽然才达到了自己人生至今为止的巅峰，他脸看起来倒还算平静，除了双比平日更亮，脸也稍稍有些红以外，与平日相比并无两样。

沈恒笑：“我跟官差们一路去府城，听说到了后，也自有住，娘只放心吧。那娘，我就先回房收拾行李去了？”

“九林婶，这次可得好生闹一下才是，这可不只是您家里的喜事，更是我们全村儿的喜事啊，该大家一起钱，请个戏班来的……”

“可不是，我刚才听差爷们说，咱们天泉县已经好多年没过案首了，县尊大人喜得什么似的，说是一定要好生奖励你们家老四呢，真是太有息了……”

季善一边听着众人的奉承声，一边摇着了自家房间，把房门关上后，才总算将院里的喧阗声隔绝了大半。

随沈恒回了房间去。

族人邻居们待夫妻两个走远了，这才争相奉承起路氏来：“他九林婶，您可真是太有福气了，这么争气的儿，咱们满会宁府第一啊，别说您了，连我们这些人都觉得脸上有光呢！”

这才笑着与沈恒：“还没恭喜案首老爷呢，没想到案首老爷如此沉得住气，如此藏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