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一把将她拉了起来，低：“你这是什么，老四如今可是秀才老爷了，你这样不怕别人笑话儿他呢？给我稳着儿，等恒儿跟差爷们说完了话，就给差爷们准备吃的去，人家大老远的跑一趟给我们报喜，总不能让大家空着肚回去吧？”

既然已经成了铁板钉钉的事实，既

沈九林也是喜得红了圈，想着官差们可还在呢，围观的邻居更是那么多，路氏这般失态也太丢沈恒的脸了。

季善这才回过了神来，忙忍着鼻酸笑：“相公中案首可是天大的喜事，娘可不许说吉利的话，您享福的日还在后呢！”

真是太意外、太惊喜了，毕竟案首连沈恒自己都没抱过任何希望，整个会宁府那么多大人家，也想都不用想便知不到他一个农家弟，那真是比中上亿的大奖都更不可能的事。

路氏就冲着他的背影笑啐了一：“呸，当我不知你也喜得恨不能立时告诉你们沈家的祖宗呢？还要跟我装相！”

原来小叔真的有那个实力，原来季善真的是他的福星！

啐完之后，余光见一旁季善好似兴得傻了，忙又一把握了季善的手，激动：“善善，你听见没有，恒儿中案首了，整个会宁府的案首、名，可都是你的功劳，娘都不知该怎么激你才好了，便是立时死了，我也心甘情愿了！”

如果说上次沈恒中童生名时，姚氏还曾暗暗酸过沈恒倒是运气好，可运气总不能一直好，不信秀才他还能考那么好，指不定压儿就中不了也未可知，毕竟童生他就考了三次，秀才怎么可能一次就中？

路氏却还是止不住又哭又笑的，“我儿都中案首了，还不兴我喜喜啊，别人要笑笑去，他们的儿要是能这般息，肯定比我还要兴十倍！”

路氏忙呸了几声，泪笑：“是是是，我这破嘴也太不会说话了，大喜的日，怎么能说这些七八糟的？可我这心里实在太喜了，喜得都不知该怎么说了，我这辈都没这么喜过……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不过踩着尾中了秀才，就得意成那样儿，狂得简直要上天了，呸，如今跟我儿一比，他算什么，我儿可是案首，比他面一百倍！”

却不想，不抱任何希望，大奖反倒砸到了上来！

季善见姚氏宋氏温氏还在一旁，怕路氏喜之下，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忙笑：“娘，得尽快让人给舅舅他们也报个喜去啊，还有二夫也不知中了没？案首如此难得，这次咱们家可真要好生办庆贺一回了。”

名，是今科府试的案首啊，爹、娘，你们终于可以瞑目了……”

那么如今在沈恒的案首面前，姚氏却是酸都酸不起来，只剩疯狂的羡慕与后悔了。

“可你这也……”沈九林还想说老妻，想到自己其实也喜得恨不能呐喊几声，到底没有再说，忍下激动，朝着正与报喜官差们说话儿的沈恒去了。

话音落下，路氏还没说话，一旁姚氏先就笑：“娘，这样天大的喜事，要我说怕是要吃上三天三夜的席，还要请个戏班来，好生闹几日，才真正风光呢！正好小松他爹认得隔青镇那个什么戏班的班主，就让他去请吧，钱也我们当大哥大嫂的了，就当是我们的贺礼了，娘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