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对啊，我们都很无语，连契纸上到底写了什么都不知，就敢摁手印，也不想想天上怎么可能掉馅儿饼，但凡当初他们把契纸给你或是三哥看过一，也不至落到这个结果啊。算了，如今再说这些都没用了，虽然报了案，银找回来的可能却是几乎没有，权当他们是钱买教训吧。”

就把整件事情言简意赅与沈恒说了一遍，末了：“二哥三哥刚从县衙报案回来时，二哥二嫂神好了几日，可之后见什么消息都没有，大抵也知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他们的银一多半是追不回来了，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便又萎了。”

沈恒见她不好意思了，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不该手比嘴快的，太孟浪了，可手它偏就比嘴和脑都快啊……

季善还真怕沈恒跟自己说有些话，听得不是，不由暗自松了一气，松气之余，又有一二分失望。

沈恒让她打趣的微微

沈恒坐到她旁边，“可不是，我本来赶路还真没多累的，反倒与他们寒暄这么一场，得害起乏来。”

季善忙：“那你要不要睡会儿？我正好要去饭，等你小睡一觉起来，饭也就好了。”

沈恒心里的烦躁霎时一扫而空，连浑的疲惫也一并散去了。

沈恒微讽：“那这代价还真是有儿贵！不过，二嫂当初至少一半原因是为了这事儿，才死活闹着要分家的，也算是什么因得什么果吧，可见老天有。”

忙也收回了自己的手，咳嗽一声，：“之前爹说二哥什么‘这次要不是’，明显话没说完，可是我不在期间，二哥什么事儿了？我看他和二嫂都一副受了很大打击的样。”

渐渐得沈九林与路氏都不堪其扰起来，再想到他们都这么烦了，沈恒又是坐车又是走路的，赶了七八日的路才终于回家了，肯定既烦且累。

到底好言把人都给送走了，还把自家大门给关了，也省得再有人来。

就见季善正坐在桌前托腮发呆，夕透过窗棂照来，照在她上，让她整个人都跟镀上了一层金光似的，既耀又柔和，实在让人移不开睛。

季善被他握着的地方立时火烧一样，隔着衣袖，都能觉到他的温度，忙不着痕迹了回来，“好啊，你想说什么？”

说完就要起去。

沈恒这才终于得以回了自家屋里。

季善却是没让他看太久，便发现他回来了，笑：“人都打发走了？不是关心还是烧灶，都得到上啊，不知你今儿刚回来，只想好生跟家人说话儿，且没空别人呢？好歹也该明儿等你与家人该说的说完了，你也吃饱睡好，缓过来了，再来不迟啊。”

’。

忙把那一二分失望压下，：“二哥二嫂的确受了打击，他们之前不是了二嫂娘家大嫂的一个什么表妹家的缫丝织布吗……”

却让沈恒给拉住了手腕儿，“季姑娘，不急，才吃了面没多久，迟吃晚饭也没事儿的，我们说说话儿吧。”

季善就笑起来：“不是经常说什么‘不语怪力神’，‘非礼勿言’吗？倒是难得你也能说这样的话来。”

沈恒听得大吃一惊，“这么拙劣的陷阱，二哥二嫂竟也能上当，可真是……我算是明白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