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很不是滋味儿，本来这阵心底一直有在犹豫一些事，这会儿也不犹豫了，最初的念重新定了起来。

余下沈青与温氏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没了话说，沈青还罢了，心里倒是不至因此对季善就生什么情绪来。

且如今也只得四弟妹没有女儿……

照理四弟妹该对大最没有好，最不愿意她和离回来才是啊，怎么看她的表情，听她的语气，好像比爹都生气，比爹都还着急为大这个呢？

四弟妹倒是说得轻巧，‘不和离留着过年’，‘要养活自己母三人还是不难的’，反正回等四弟中了秀才，她就是秀才娘了，又有公婆护着，大当然不敢找她的麻烦，她也会赚银钱，不在乎多钱少钱。

便是沈九林父几个如今都主张沈桂玉和离，只怕回激愤散去，冷静下来，也会重新开始考虑，要不要接沈桂玉回来了，毕竟柳志犯的，不过是‘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一直到几百年后，同样的现象也只是有所改善与好转，并没有杜绝。

可惜依然说了这样的话来。

温氏与沈青见季善好像动怒了，都有些懵。

家要养活自己已经够难了，还要养活两个孩，真的没有四弟妹说的这么容易！哎，偏偏有个孩，要是没那个孩，事情不就容易解决多了？大那也真是……”

这一夜，沈家的大人们都没有睡好。

不过经过

话音落下的同时，人也已消失在了门后。

她不了别人怎么想、怎么，至少自己的主还是可以，还是可以决定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方式的！

沈青也跟着叹气，“是啊，偏偏有个孩，不然只要大夫的心还在家里，其实也不难解决的……”

温氏却是心里不舒服起来。

可她和大嫂二嫂怎么办，就算她也不在乎多钱，问题沈桂玉真的烦人，她怕是天天都得生一场气吧？

不过四弟妹可能也只是说说而已，家里主的毕竟不是她，还得看公公是什么意思，只盼公公睡一觉起来后，就已经想转了吧。

季善吐了一气，才语气有些生的：“都发生这么大的变故了，若大还吃不了那个苦，改不了自己的；或是觉得这次的事其实也能忍，能继续过下去，那我也只能说一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了！”

说着已往门走去，“三嫂二你们慢慢儿说啊，我看看相公和二夫要不要设炭盆去，这了夜还是冷的。”

季善回过神来，笑摇：“没有，是我觉得柳志和柳家实在太过分了，一时没忍住气罢了。总归这事儿我们也不了主，还得爹娘主，且也不知大自己是个什么意思，就像娘才说的那样，走一步看一步吧。”

温氏是镇上的姑娘，县城听说也去过好几次，算是沈家村年轻媳妇里最有见识的一个；沈青更是认得不少字，读过一些书，也算是这个时代里女人中的佼佼者了。

季善也知其实怪不得她们，她们不过是囿于时代的局限，同样的事就算是发生到她们自己上，她们悲愤过后，只怕也会这么说；再加上一小小的、可以理解的私心罢了。

沈青忙笑：“四弟妹，你怎么了，可是我和三嫂有哪句话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