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忙摆手，“娘可别这么说，不过是凑巧罢了，主要还是靠相公自己。”

路氏呵呵笑：“他要怀疑只怀疑他的，反正我都有这么好的儿媳了，还他呢！”

季善笑容到底还是勉了起来，：“爹娘待我这么好，仔细回相公怀疑我才是你们亲生的，他不是了。”

当儿媳当到她这个地步，也算是翘楚了吧？

一时路氏也过来帮起季善的忙来，一面与她说话儿，“已经托了人给你们舅舅舅母带信，说你们平安回来了，如今就等考试发榜了。若这次咱们都能心想事成，我少不得要去给你们姥姥姥爷上香，放几挂鞭炮，还要去你舅舅他们那儿的观音庙，好生还个愿才是。”

路氏脆的“嗯”了一声，“听你的，你可是恒儿和咱们家的福星，听你的一准儿错不了。”

可惜她这个儿媳是假的，也不知将来她要离开时，路氏和沈九林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儿……先不想那些还没发生的事了，且等真到了那一日，再去烦恼吧！

她自己都想拜锦鲤呢，可不想当锦鲤。

季善忍不住笑起来。

便是沈恒这次真中了童生，也还连最底层的“公务猿”都不是，要庆祝不觉得太早了些吗？又是浪费时间，又要钱的，还不如趁那时间让沈恒多看会儿书，多睡几觉，把银也都到沈恒上呢！

谁知孟太太会一直病到现在呢？章炎一开始便不好告假，如今自然更不好告了。

季善笑：“那就等五月时，相公中了秀才再说吧。”

沈恒却是：“二夫说过阵要来呢。上就三月了，四月初就得发去府城，夫已经发了话，让要参加府试的都不用旁的，只一心念自己的书自己的文章了，看自己方便与喜，想去学堂就去学堂，不想去学堂，就在家里自己复习也是一样。”

季善话虽说得委婉，路氏依然听明白她真正的意思，脸上一红，：“我这不是想着恒儿这一路走来实在不容易，咱们家也承受了太多的嘲笑与酸话儿，想好生扬眉吐气一回吗？不过善善你说得对，现在还早着呢，至少也要等恒儿中了秀才再说吧。”

待吃完午饭，便忙烧了泡起腊、腊排骨来，又叫沈恒帮自己杀了鱼，晚上要给全家人一顿好吃的。

章母怕他吃不消，让他开后再到沈家模拟考，反正他的时间没沈恒那么迫，压力也没沈恒那么大。

季善缓缓：“这样啊，那夫倒也考虑得好的，横竖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就等着二夫吧。”

婆媳两个

季善笑：“若这次相公中了，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儿，娘再兴我都能理解。可要我说，这还早着呢，相公后边儿还要中秀才，中举人，甚至中士，娘到了那时候，再兴也不迟啊！”

路氏正：“我和你们爹心里都清楚，光靠恒儿自己，哪有他的今日？你先前为他的就不说了，光这次陪他去县里，我都可听恒儿说了，一日三餐都是借了客栈的后厨给他单，衣裳被也是洗得净净，晒得和和的。光学识再好有什么用，吃不好睡不好，自然也考不好，所以善善你放心，以后恒儿要是敢对你不好，我和你爹第一个不饶她。”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季善便去自家灶房午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