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隔号房的考生张得上吐下泻，却仍持还要继续考的，熏得左右号房的人都是说不的苦；什么晚间睡觉睡得迷迷糊糊，觉到上有东西在爬，伸手胡一摸，就摸到一只老鼠甚至一条蛇，吓得再也不敢睡，第二日压儿没法再继续考试的；什

季善经躲在暗观察沈恒反应的沈树之得知了他的一系列反应，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暗暗，总算沈恒还是有所步了。

沈恒想到这里，很快迫自己沉下心，继续开始答起自己的题来。

没办法，他虽农家，却打小儿最怕的就是蛇了，忽然面前就掉下一条来，真是魂都要给他吓飞了。

只得四下看了一回，了一竹条后，壮着胆上前，挑起那蛇，远远的丢了号房外，又抬把号房的房都仔细看了一遍，确定不会再有其他东西掉落后，才坐到了书案前。

还是见半日都没人闻声过来，那蛇也一直一动不动，才渐渐反应过来，如今这么冷的天儿，蛇都在冬眠，怎么可能忽然自他号房的房落下？显然多半是季姑娘让三哥来试他的。

此次模拟考的第三场考试，在两日后如期来到。

那他就算前面两场发挥得再好，又有什么用，何况他前两场还一场作废，一场发挥得并不好，那还有什么希望，当真是一丝一毫的希望都没有了。

亏得他还在打草稿，要是已经在往考卷上誊抄了，现下的岂非就是考卷的卷面，这一场又只能作废了？

好在季善已抬手：“你不必多说，你想表达什么，我心里都清楚。你能明白就好，好在这只是模拟考，决定不了什么，你只要真了贡院，知引以为戒便足够了。”

次府试，机会真的用一次就少一次，在考场上也真的差之毫厘，结果便会谬以千里，他真的已经没有再失败的机会，也失败不起了！

却是季善之前无意听路氏提过一次，说沈恒打小儿就怕蛇，当然，季善同样怕那玩意儿，别说真见着了，就是光听着、光想着，都觉得浑的疙瘩了。

待考完了号房，见了季善，张便是：“季姑娘，我明白了……”

却第一日便忽然有蛇自沈恒号房的房落下，直直落到他的书案上，把他吓得大叫一声：“啊——”后，一边扔掉手里的笔，一边人已猛地弹起，躲到了号房的角落里。

所以季姑娘为他设置这些难关真的太有必要了，什么时候他能到变不惊，泰山压都面不改，他离成功才真正不远了！

可她之前也听章炎说过，上了考场真是什么事儿都能遇到。

沈恒不由苦笑又庆幸，今日这场考试是八文，字数格式都有定例，一个字不许多，一个字不许少，还必须抑扬顿挫有韵脚，所以考生们都是先在草纸上写完了，确定无误后，才小心的往考卷上誊抄。

却见方才自己写的文章卷面已经得不能看了。

不就是蛇吗，就算真了贡院，忽然有蛇鼠虫蚁没，也没什么可怕的，二月里天儿还冷着呢，蛇仍僵得动作迟缓，哪里就能咬着他伤着他了，无外就是会恶心他一下而已，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什么大不了的！

也就不怪三哥没闻声赶来了，季姑娘明显是要他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

情急之下，明白了什么，一时却说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