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舅舅和我也是一样,待你们与恒儿青儿从来没有任何两样。怕你们家孩多,日
不好过,委屈了你们,还让你们爹
,每年什么都不
,只用等着分银
就好,连我娘家和你们两个表嫂的娘家、萍丫
的夫家想要也
一
,你们舅舅都从来不同意。”
“就更别提你沈树了,你娘过门时,你才一岁,是谁一把屎一把把你养大的?你们两个大的也是,这些年是谁供你们吃饱穿
,给你们娶亲成家的?别告诉我是你们爹哈,光你们爹一个人,你们绝不可能有这么多年的好日
过!”
还是没忍住开打断了路舅母,“当日是我
持要分家,家才最终分了的,不然也分不了,孩
路舅母一气说了这么多话,本就说得急,还越说越气,说到后面,脸已是涨得通红。
依言上前,一左一右将圈早已红了的路氏扶到圈椅上坐了。
路舅母看着路氏坐了,这才开了:“沈石,那年你让蛇咬了,是谁不顾自己,给你立刻把毒
来的?别告诉我那时候你还小,现在已经记不得了啊,当年你可亲
说过,会一辈
记住你娘的恩情,一辈
孝顺她的!”
却仍不肯停下来,只了几
气,便又继续
:“她待你们比亲娘也不差什么,甚至好些亲娘尚且比不上她了。她的嫁妆,现在还有剩吗?她这些年里里外外的
持,为你们沈家累死累活,你们难
也看不见吗?之前没开席时,她还怕几个小的饿着了,特意去厨房找了东西先给他们吃;沈桂玉那样挑事,伤了她的心,她也还记得给她全脸
,自己包了个二百文的红包,说是沈桂玉的。便是现在我们为她撑腰,都是事先瞒着她的,因为知
她如果事先知
我们有这个意思,肯定不会同意。”
“她还要怎么样,你们还要她怎么样?是不是非要把心都掏来给你们吃了,你们才会满意,才不会再仗着她是后娘,光凭一句‘天下的后娘没一个好的’,就足够旁人说她不好,从而继续欺负她了,你们……”
“我们家也是,二老还在时,从来都当你们亲外孙亲外孙女,只要大郎二郎和萍丫有的,你们都有,每年还要接了你们过来住,把你们当心肝宝贝一样,惟恐你们受了丝毫的委屈。”
“我们为的什么,不就是为的自家妹能在夫家日
好过,不受委屈吗?结果你们就是这样报答她这么多年的
辛茹苦,这样报答我们的,你们的心都是什么
的,还是你们
本就没有心,心早就被狗给吃了!”
“大嫂,不要再说了!”
“沈河,那年你和你大一起发
,是谁不分白天黑夜照顾了你们整整三天三夜,你们好了,她却倒了,还因此把肚
里刚两个月的孩
掉了的?可能当时你还小,不知
你娘掉了一个孩
的事儿,你大
却大你几岁,肯定知
,难
没与你说过?”
但见一旁沈九林已是羞愧得恨不能死过去,想到由始至终丈夫都比自己更难过、更煎熬,真正是两边都难,路氏还是忍不住心痛丈夫。
这会儿因为有了至亲们的撑腰,有了他们的护,还是忍不住又脆弱了起来,委屈了起来。
路氏早已听得不止睛更红,连鼻尖都红了,本来已经委屈过了,日
也是越来越好,越来越有盼
,甚至觉得那些委屈压
儿算不得什么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