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几个还不等姚氏宋氏答话，已自顾叫：“不是我们灶房发的香味儿，上次四婶野猪时也是这么香，肯定是四婶今天又什么好吃的了。”

等姚氏宋氏从自家的灶房来时，孩们已不见了踪影，直把二人气了个够呛，姚氏压低声音便骂：“没息的东西，一辈没吃过好东西吗？天生讨要饭的命！”

大人们还忍得住，孩们便忍不住了，一个个的都闻香跑了房间来，叫着各自的娘，“娘，你什么好吃的了……好香啊……”

“亏得已经分家了，不然照她这个败法，哼……”

路氏便吩咐开了饭。

就是大晚上又是饼又是面的，上了年纪的人只怕不好消化，唔，那就再一个黄瓜汤吧……

于是不多一会儿，在滋滋的油声中，韭菜饼的香味儿便不只飘满了整个厨房、整个四房，还蔓延到了整个沈家大大小小的角落，让人光闻着都要来了。

想到连日来沈九林和路氏胃都不好，思忖片刻，又决定再凉面，加葱姜蒜醋的，虽肯定不如麻辣的好吃，以沈家饭菜一贯的寡淡来说，想来也够开胃了。

季善自不知姚氏宋氏正说她，她一气摊了五张韭菜饼，拜锅大所赐，她摊得是又快又好，还不用像用平底锅摊那样，每次只能小小一张，得五张才能大锅摊的一张大

“那我们瞧瞧去……”

今儿可是各家分了家后的第一顿开伙，孩们却跟没分家时一样，让公婆和四房怎么想她们呢，肯定当她们是故意让孩们去占便宜的。

沈九林陪着陈师傅喝了茶，又一起了旱烟，陈师傅便带着两个徒弟开工了。

季善等这一刻早等得望穿秋了，因之前就见菜地里有小韭菜，便去摘了一把回来，打算摊韭菜饼吃。

下午各房则都祭拜了灶神，又各自洗洗涮涮了半日，晚间便是各房单独开伙了。

“估计以为将来自家真吃不起饭了，爹娘和哥哥们总不会睁睁看着他们饿死？反正已经分了家，休想以后再他们吃香喝辣，我们却！”

然后一窝蜂便跑去了四房。

翌日沈九林和路氏都是一早起来，带着沈石三兄弟去了镇上给各房添置炊碗碟之类，到中午才人人都肩挑背提的回来。

自然先是打的大房的灶，姚氏在一旁一直诸多要求，到后边儿不但陈师傅满脸的不耐烦，连沈石都看不过去了，狠狠瞪了姚氏一回：“是不是二丫一直在哭，你还不回房去守着她！”

“可不是，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当娘的平时不知怎么亏了他们的嘴呢！不过也的确够香的，肯定是那一个又放了半锅油，之前还有咱们着她、说她，如今她可以自己当家作主了，当然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了。”

一家人沉闷的吃了午饭，稍事收拾歇息后，打灶的匠人陈师傅便带着两个徒弟如约而至了。

来。

姚氏才悻悻的离开了，陈师傅师徒也才得以耳清净的继续忙活。

季善有了主意，便开始忙碌起来，她可不想在油灯微弱的光芒下事，哪怕她如今不是近视，也觉得看不清，太了。

次日又打了二房三房的灶，第三日才到四房的，下午陈师傅师徒又试了灶，善了后，待天黑在沈家吃过晚饭，拿了工钱后，才打着火把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