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想好了，瞌睡一下去了大半，笑：“你能想明白，当然就最好了。你放心，只要你是真有真才实学，也肯从至尾全然合我，我保证你能一偿夙愿，考上秀才，甚至将来再往上考，也不是没有希望！”

季善这几日都睡得不大好，毕竟沈恒屋里就一张床，他又病着，她只能趴在桌上，或是他床边凑合睡，几日下来简直是腰酸背痛。

他不答应季姑娘又能怎么办呢，她肯定还是会想法设法离开沈家的，那于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来说，就真是太危险了。

不过沈家的伙还算勉，当然，不可能顿顿细粮，离味可也实在差得有些远，但至少顿顿都能吃饱，所以她自己都能觉到上总算有儿了。

晒了一会儿太，季善便昏昏睡了。

沈恒见她双发亮，整个人又跟那日他刚醒来时一样充满了生气，心下暗暗苦笑，：“季姑娘也放心，我一定会全然合你，你怎么说我就怎么，也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翌日午后，沈恒见外面光好，便请季善又扶了他去院里晒太。

儿孙们的面儿这样直白的夸奖自己，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瞪了丈夫一，才：“我都这把年纪了，那些鲜亮的颜当然得给她们妯娌几个年轻媳妇穿才合适。”

宋氏冷笑：“关键人每次都说是自己的嫁妆，她当年莫不是陪了金山银山过来不成，二十几年了都还没用完？分明就是早把家里的银都当自己的嫁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何况就算真是她的嫁妆，不是说自己从来都一碗端平吗，那也该是咱们所有人的，一样该一碗端平啊，大嫂，我这心里简直火烧一样，快要气死了！”

于是众人都散了，季善也扶着沈恒回了新房去。

姚氏片刻才沉声：“我心里的气绝不会比二弟妹少，且快回屋去，安顿孩们都睡下了，便好生与他们的爹说说吧。”

这就对了嘛，大家各取所需，各有所得，岂非皆大喜？

退一万步说，届时她还是持要走，若他已是秀才，好歹也能助她安顿下来，给她当个靠山之类的，让人轻易不能欺负了她

姚氏方才心里也是不舒服至极，闻言也低声：“这当着全家人的面都这么的偏心了，爹也不说什么，反倒还夸她，背地里还不知得怎么补贴四房呢！”

宋氏却借要与姚氏商量一下明日的菜，拉着姚氏去了厨房，一门便压低了声音：“当初给我们的布，也就够一衣裳而已，方才给那个穷鬼的布，却是一整匹，至少也够三衣裳，还能有结余了，大嫂还要说爹娘比那些真正偏心的爹娘好吗？这心都快偏到咯吱窝了，所以我说亲生的始终是亲生的呢！”

说完见一旁温氏打了个哈欠，便：“大家都累一天了，都回房吧，明儿还有的忙呢。”

倒不如他先答应了她，那至少能安心让她留几个月，指不定在此期间，彼此便培养起了情来，她就愿意不走了呢？

沈恒在一旁见她犯困，知都是连日照顾自己累的，沉默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季姑娘，我想好了，我答应你的条件，你助我考上秀才，沈家则在之后放你自由，我也会助你远远的离开，再安顿下来，自此过你想过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