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亚了，意识到释看不见，又应了一声“嗯”。现在被困在此，没有任何去的线索，释所说的逆域术法便显得十分遥远。在这漆黑寂静的湖里，时间似乎也失去了意义，艾尔亚偶尔会忍不住说上几句话，若是沉默过久，他甚至会不由怀疑释是不是已经不在边。

尔亚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问得太多了。”

然后艾尔亚一下打开了话匣，从凯奥城橡树街讲到传送阵，再从传送阵讲到骨掠无忧，他下意识避开了幽阎城，尽从石镜的幻境中来后，他对那里的记忆已经模糊到只剩下混沌不清的低语和满目艳红，但隐约的认知还是令他本能地避而不谈。

“你为什么会在幽界？”

艾尔亚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释在问他，这可真是新鲜事，竟然到释主动聊天了。

蜷起的脚撞到了释的膝盖，而向上的手则顺利摸到了释的后脑，释并没有躲开，艾尔亚到指间是十分细腻顺的，释的发十分细，再往上便摸到了扎着发的绑带，是略糙的棉布，了那一把尾，发量好多啊，顺着发往下，便是耳朵，耳朵旁边……释为什么还没有阻拦他？甚至连一声音都没有了。艾尔亚的手顿住了，恰好停在了眉尾，他记得释的银白眉又长又细，斜斜一笔便是浑然天成的绝画，指腹下到对方睫轻颤，艾尔亚如梦初醒，急忙将手挪开，突觉腰间一，原本只是环着他的手将他往对方上拉近，蜷起的一侧了对方的双间，两人顿时贴在了一起，艾尔亚的鼻脊一下撞到了释的下，同时他到额心有柔的，但一即分。这是……

之后便是一段时间的沉默，艾尔亚回忆在幽幽乐见到的释，那时被他一个神震慑到没能与他说上话，如果当时……

释始终静静听着艾尔亚的叙述，最后说：“我没听说过传送阵，不过逆域有不少类似的术法，可以跨越空间甚至时间。”他似乎是想要安艾尔亚，又补充，“过去也经常有不同地界的族因为原因误他界。”艾尔亚还是第一次听到释说这么长的一段话。

阎渡山有这么吗？艾尔亚忍不住开始思索，他们坠落的时间有多久了？为什么释一直没有说话？现在拉着他的人真的是释吗？底下到底会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他的脚真的安全吗？会不会踩什么可怕怪的嘴里？想得越多，越像是有那么一回事。艾尔亚不禁将自己的双脚往上蜷起，原本扣在释腰背上的手忍不住向上想去摸索释的尾。

他们好像约定好了一般，迅速将距离拉开了一些，同时看向白光的来源。在他们的不远，有一块看不清边界的赤褐石，石上有一块白光，连成线蜿蜒而下。随着他们继续下坠，石的面貌也逐渐呈现，镶刻在石上的光芒竟然是大的白骨，隐隐散发着圣白光华，一条蛇形的枯骨盘旋其上，光是一块骨的宽度就抵得上一个人的了，的位置还有碧绿的鹿角。宏伟兽的遗

“你来幽界就是为了这个吗？”艾尔亚忍不住说，“其实我在幽幽乐门见过你。”

“受人之托。”释停顿了一会儿说。

就在此时，黯淡的白光线一散漆黑的环境，渐渐能看到释的面容了，艾尔亚这才意识到两人实在靠得太近了，近到他再凑近一就可以咬到释的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