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程洛钺终于声打破一室静谧，也令狄笙瞬间从虚幻的世界离。

狄笙捧过，犹疑地看了一，只见蓝的封面上以笔古朴地写着书名。他见不是什么，心里暗暗松了一气，应“是”，可对上程洛钺带着意的笑容后怎么都觉得事情并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下一刻，只见男人敛去笑意，语气一转，脆利落地命令：“脱了，我要你！”

谁知程洛钺依然不放过他：“这里百仙齐聚，你看得那般迷，还不是想女人了？”

“都没有。”在藏书室这样的地方被问如此问题，令狄笙既羞又愤，着实不想作答。

程洛钺上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狄笙。

坐，倚靠书架静静读一本，一个与现实不同的世界。

狄笙惊愕地仰起面颊，不知男人为何如此发问。

“什么书看这么迷？”程洛钺向着散落在地的书勾勾手指，狄笙会意，从地上拾起后双手递了上去。

“嗯？”程洛钺挑起眉梢，“不回答么？”

“哦？不会么？”程洛钺被撞了也不恼，在书架指尖缓慢踱步，从不远的地方了两本线装书，递到狄笙面前，“换这个读一读。”

正准备翻页的手指顿在半空，狄笙蓦然抬首，只见程洛钺正抱臂依靠书架专注看他，像是已经这般站了许久。他思维尚有些迟滞，第一反应是看了一他放在边的小闹钟——秒针滴答旋转，时针尚停在数字四上，显然没到程洛钺平日归家的时间。

“没有什么？是想了没过，还是了不想了？”

狄笙来不及思索为何程洛钺会提前回来，且还突然现在自己面前，闻言轻抿，将自己调成跪姿，照当日学过的仪态，俯在男人鞋尖落下一吻，直起上问候：“主人下午好。”

“主人！”这牵扯本毫无理，狄笙背在后的指尖死死绞在一起，半晌后忽然抬义正言辞地驳斥，“哪有人读书会想这事？”

大概是谢宁说了什么，Cathy为狄笙准备的服装是清一的白衬衫与黑西，即使款式上略有不同，差异也并不明显。少年浸染了一室书香，在光之下放松地倚坐着，一条半曲起，摊开的书放在膝，翻页时，修长的指尖从书页上缓缓划过，宁静安雅。

程洛钺踩着静音地毯来到狄笙侧，徜徉于书中世界的人毫无察觉。每次见面，狄笙大多都规矩得绷，这样全然放松的姿态是程洛钺从来没有见过的。于俯看，狄笙锋锐的眉柔和下来，密的长睫遮了大半目光，整个人更显平和周正。

狄笙终于缓慢地摇了摇，开合，艰难地吐了两个字：“没有。”

程洛钺拿起书随手翻了几下，忽然轻笑一声，将书合起在掌心拍打着，目光落在狄笙微垂的面上，问了两个令狄笙发懵的问题：“想女人了？过女人么？”

程洛钺兴味盎然地欣赏着他的所属，越看越觉这般面孔上再添几抹烈的艳才更为诱人。

“这才几天没你，问候礼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