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信手上使了劲，伤疼得要命，陆绪风原本是不怕疼的，可他莫名其妙地到委屈，不知是因为受到的蔑视，还是老师的责备，亦或是别的事情。

“用拳解决问题，愚蠢！”

“……”

梦里他又站在办公室里，低着不敢和谢怀信对视，谢怀信拿着棉球轻轻地给他理伤，他用余光瞟着老师近在咫尺的下。“低着什么？”谢怀信蜷起指，把他的下抬起来。他看不清谢怀信在梦里的面容，却在这样的注视下从到脚地发起。谢怀信凑近了一，他不知老师在看什么，便也睁大了睛，直到谢怀信的吻落在他的嘴上。

因为那是谢怀信，没有人不会被他的光芒所引。

谢怀信的手从他的下自然地转到他的后颈，托着后颈不让他有任何逃离的机会。“绪风。”他的老师在齿间轻唤他的名字。他朦朦胧胧地觉得重脚轻，好像要浮起来一般。门外却突然有脚步声，白天见过的那个女孩踩着跟鞋闯来，他的老师连忙松开他，整理了两下衣服，又揽着女孩去了。陆绪风留在原地，觉得上的包实在是太疼了，甚至已经转移到了五脏六腑。

承认了这件事后，陆绪风睡了一个长长的，放松的觉，第二天到办公室的时候仍然很雀跃。谢怀信已经到了，量定的白衬衫在光下勾勒宽肩窄腰的廓，袖挽起，空气里是咖啡的香味，他看见陆绪风咬着面包走来，脸上毫不掩饰地写着开心。

把手拿开。”　回了办公室，谢怀信从柜里拿医药箱，看陆绪风还跟傻了似的杵在那，声音里就带了几分怒意，

陆绪风小时候调，爬树下河之类的事没少，小磕小碰的伤都是家常便饭，这次的伤其实本算不上什么，但他就是像被了骨，回家吃了外卖就没什么神地往床上一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如果你不排斥，说明你喜他。”

陆绪风把手机扔到一边，像个鹌鹑一样把自己裹起来。过了一会儿又爬起来搜索“梦到和一个人接吻是什么意思”。

陆绪风听话地放下手，起来的脑门，看起来倒有几分稽。“陆绪风，威风啊，一个打三个。”

“谢怀意，跪下。”　谢怀信的命令从听筒传过来，连陆绪风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谢家家规第一条，背。”

谢怀意家规背得很利，想来不是第一次了，每背一条都能听到疑似鞭打的声音，或许是谢怀意也觉得自己太丢人了，偷偷摸摸地想把电话挂了，倒是谢怀信先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什么东西，拿来。”

他忽然想到梦里的那个谢怀信叫他的声音，那奇妙的心又涌上来，以至于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挂了电话。

陆绪风仰倒在床上，想了想，说没有啊，可能就是打架这事吧。话音刚落，谢怀意那边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来是谢怀信来了，所以把手机匆匆忙忙藏起来了。

“什么事那么开心？”

“报告老师，我有了新的目标。”　陆绪风把包放下，哼着歌给自己倒咖啡去了。

在听到谢怀信叫他名字以后。

陆绪风不想又没息地掉泪，为了不让泪掉下来，睛瞪得圆圆的，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拿上包走了。

就在陆绪风几乎要被莫名其妙的痛吞没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陆绪风大着气，从那个关于谢怀信的荒诞的梦里醒来。来电显示是怀意，陆绪风了接听。话筒里传来的声音特别小，陆绪风喂了好几声，才听到谢怀意的声音，“喂绪风，公司什么事了吗，我哥今天居然回家了还让我在房间等他。”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当时为什么毅然决然地选择留下，因为对于二十岁的陆绪风，谢怀信早就取代留学，成为他的梦想。

“陆绪风。”谢怀信严肃的声音从那边清晰地传过来，他上一次听见谢怀信这样叫他还是大学的时候期末考试前一天在场打篮球被抓了个正着。

他把谢怀信电话挂了。

奇怪的是，看到这个答案，陆绪风反而不怎么到惊讶，甚至飞速地接受了自己喜上老师这件事。

谢怀信涂好了药，又凑近了几下，连带着陆绪风的刘海也被动了。“行了，”谢怀信把药的盖又拧好放回去，“事儿我来理，今天放你假，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