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这种污言秽语,一时间都愣了,老孟晃悠着在他身后色眯眯地捏了一把他的屁股,知道他想躲,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胳膊,很突然地就把人往沙发上压。
天旋地转的,池一晕沉沉地拿脚踹他,老孟当这是小孩儿把戏似的,眼皮都没抬一下,轻轻松松就躲过了,很熟练,像是经常做这种男盗女娼的龌龊事,他把一条腿地压在池一膝盖上,狠狠一施力,池一就再也抬不起腿来了。
他急不可耐地把池一身上的外套扒下来,撩起里面那件短袖,被那白得像雪一样的皮肤晃得眼睛都疼了:“我的个乖乖……”他喘着粗气拿嘴在上面蹭,柔软光滑的皮肤只是蹭着了就要化了,他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他妈真是比女人还软还滑啊,怪不得把柏浔那小子迷得连女朋友都不要了……”
池一徒劳地挣扎着,眼泪顺着眼角绝望地流下去,他宁愿死都不想受这种屈辱,裤子被扒下来的一瞬间,他哭出了声,灵魂像是脱离了这具身体,越飘越高,朦胧的视线的尽头是一双狡黠的黑眼睛,那么深沉认真地看向他,说:“小池一,我喜欢你。”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下午了,柏浔晃了晃肩膀,除了有点儿僵之外没有别的问题,万幸的是他当时速度不快,只受了点儿皮外伤,护士给他消毒上过药了,那个肇事司机也没什么大碍,巴巴地跟着他跑前跑后的,不停地解释说,他睡昏了头才把油门当成了刹车。
柏浔乐了:“你跟警察叔叔解释去吧,谁开车都像你这么水的话,那大家都别想活了。”
那人爽快地赔了车的维修费,然后就被带去了警察局接受教育。
柏浔急吼吼地回家,里里外外的房间都没人,站在卧室门口,那张不大不小的床旁边放着一个打开着的行李箱,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衣服袜子还有洗漱用品,看来他是打算走的。
柏浔简直要急疯了,不得已,他拨了卫雨竹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起来:“请问您是哪位?”
他直截了当地问:“池一呢?他在你那里吗?”
听到柏浔的声音卫雨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柏浔生怕她挂电话:“你先别挂,他电话关机,家里也没人,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自从那天她跟池一再也没有联系,他没有找她,她也就忍住不找他,卫雨竹惊讶了:“我跟他好多天都没联系了……”
挂了电话,柏浔正打算报警,手机忽然就响起来,是派出所打的,他心一下就慌了,好半天才接起来,那边说:“请问是柏浔吗?你是池一的家属吧?”
“啊……是。”他慌乱了,完全想不到接下来面对的会是什么,紧张地血液都凝固了:“池……池一怎么了?”
“我们接到群众举报有人聚众斗殴,池一被一伙人打了,在派出所,你快来接人吧。”
出去拦了辆的士,他二话不说就先给司机转了一百块,只说了四个字:“越快越好。”司机又喜又怕,开车的手都是哆嗦的,从这到派出所得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他的心像被高高悬挂在空中,非要见到池一才能落得下来。
走进派出所的大门,他泪眼朦胧了,在大厅里坐的那一堆人里,他第一个就看到了池一,他旁边站着几个小女警,在安慰他似的,他呢,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捏着衣服,浑身都在害怕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