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关山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他敲敲厕所的门，问：“囡囡在里面吗？”

路关山问林昭和同学相的怎么样，有没有不习惯的地方，他手里提着林昭的书包，一边牵着林昭的手。

不能说不错，应该是相当优秀。林昭凑在他旁边，虽然不知这个数字代表的平，但是也明白分数很，路关山很厉害。

“我觉得还可以。”林昭晃晃两个人牵着的手，“我觉得他们都好聪明啊，当然我也不差！”

“怎么了？”路关山听他声音里有茫然无措，“什么事了吗。”

林昭这段时间瘦了不少，晚上也常噩梦，胡喊着妈妈。有时候他总是无意识地提起妈妈，然后失落下来，却也不愿意说。

“大学离我还有好远啊。”

比如笙笙，一晃就从小婴儿变成了跑的小姑娘，女儿的成长让人觉得时间太短暂，好像下一秒她就要长大成人，走向自己的新世界。年龄小的时候觉得未来太过遥远，可一眨，就会迈自己以为不会到来的未来。

路关山不他，有些东西确实需要自己慢慢消化，他愿意林昭和残酷外界的分隔线，让他可以自由地、愉快地生长。把黑暗的回忆都丢在过去，未来只有光明，和路关山自己。

“……”林昭把雪糕整个在嘴里，腮帮鼓起，只能发一些糊糊的声音，路关山转雪糕，林昭才说：“这样可以放松一下，以前妈妈累的时候我也这么。”

林昭直到十六岁都和路关山一起睡，他本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他是男的，路关山也是男的，即使他在生理上是双。

路关山拿着雪糕给他，林昭继续给他敲背，敲到手酸了就自然停下来，接过冰，坐在床沿继续吃。

晚上两个人窝在床上讲话，林昭问他：“那路哥哥是要读大学了吗？”

这一切都发生的突然，等林昭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上了去北京的飞机。路哥哥好像比去年又了几公分，林昭没有确切的知，只觉坐在他的肩膀上，能看到的地方又远了。

林昭枕着路关山的手臂，迷迷糊糊地闭上睛，路关山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他的背，哄他睡觉。

他站在门是瞩目的，林昭一来就能看到他，喜喜地朝他跑过来。

路关山笑了一下：“嗯，我们囡囡就是最厉害的。”

路关山摸摸他的，林昭又问：“人去世以后真的会变成星星吗？”

回来之后就到了考成绩放的时间，林昭坐在床上吃着雪糕，看路关山坐在电脑前，微微皱起眉。

“也不是很远，一眨就到了。”

看他们的。

＊

“囡囡在嘛。”

“有一吧。”

有时候睡前他也给林昭讲故事，听完小人鱼之后，林昭说“小人鱼太不值得了。”

“会的。”

他也才九岁，却朦朦胧胧懂了自己现在的境，而为什么会选择路关山呢，因为那天，在混的灵堂里，他说：“路哥哥带你回家好不好，以后哥哥照顾你。”

“路哥哥在张吗？”

时间快到整了，路关山刷新网页，顺畅地就去查到了成绩。

路关山前段时间刚刚军训过，被晒黑了不少，九月秋末，行树开始落叶，被风过，发沙沙的声响。

他们降落在首都机场的时候是晚上，机场的灯光永远是橘黄，林昭背着自己的小背包，被路关山牵着手，踏上了新的人生。

直到十六岁天的某个晚上，林昭觉肚有疼，去厕所的时候才发现内上沾着血迹，他明白自己好像发生了一变化。

毕竟他上辈的成绩和学的东西都早忘了，还是靠着这一年的刻苦才换来底气，路关山的手无意识地在键盘上移动，接着觉到一双小手在给自己敲背。

“在、在的。”

至于路关山，林昭粘着他，他当然乐意。

“这是正常

路关山不太参加课外活动，在下课之后司机就会接他去林昭的小学，他会在路上顺带买一些小甜，等他的囡囡放学。

这也是他第一次坐飞机，去一个从来没有去过的遥远的地方，窗外飞机正经过云层，云朵像棉糖，静静舒展在日光之下。他偏看见路关山闭着睛，双手叠。于是林昭也轻轻把自己的手也放到他的手背上。

“是的，以后囡囡也要上大学的。”

路关山顺利地了国内TOP院校，并且申请了外宿，在林昭的小学附近租了房。

林昭又没有声音了，路关山说完“我要来了”，才推门去，看到那抹血迹，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