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冬站在他边，抬望蓝天背景下盛开的朵：“那你在等开的时候会想什么？”

他们中有一礼服，席重大场合才会穿。周霁那一届三举办成年礼的时候，林昭看见他穿着礼服从楼上走下来。

“他在里面嘛呢？”曲冬疑惑。

已经是三月了，这里的玉兰都渐渐开放了，一树白一树红，夹杂掩映。

他们俩在这说话，并没有发现远有几个镜正对准了他们。

周霁的光没看向这边，但他自己知，手里这件正式录制用的白衬衫已经被他折了许多次了。

“想什么，那个时候很忙，要准备艺考，也不能太久不碰文化课，一晃，就开了，我就知，天真的来了。”

他确实都动心了。这是一件多么理所应当，又不该发生的事。人类是不是都有贪心的本质，或许从夏娃那一代，是祖先就开始。

半梦半醒之间，他的额上落下了一个吻，像风。

“如果我能早认识你，我一定对你更好。”

林昭生理期犯困的病又来了，他索说了一声，先回了寝室。小腹有隐隐的疼痛，自己的床也懒得爬，趴曲冬床上睡了。

“以前我们中就有很多玉兰树，都是白的。”林昭停在一棵开的最好的白玉兰前，“我从初冬就看见玉兰的苞，可它却要等到初才开。”

如果你不梦，时光就不会逝。＊

林昭转看他，却又忽然想起昨天夕里站在门送他的路关山。

“那你就更是个小孩了。”林昭笑他，“早认识又能怎么样呢？认识的早就一定好吗？”

有路关山的提示在先，林昭在鬼现的时候丝毫没有慌，而是把剩下的几个字写完，甚至还签了个漂亮的名，朝鬼抛了个十分走心的媚。

“我要是再早认识你就好了。”曲冬说。

“我想一直陪着你，只要这样就好。”

怎么委婉地告诉曲冬。还没等他开，曲冬挲两下那个痕迹，就抬起脸来，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曲冬陪林昭先来录制，这次的录制间只能一人一，其余人都要在远等着，林昭隐隐约约听到了谁的叫声。

那天的太也很好，南方的天，半下午照的人洋洋，周霁甚至把礼服的西装外脱了挂在手臂上，里面是十分合的白衬衫。

林昭想说的话压在，曲冬站起来搂住他。林昭不自觉的把靠上他膛，听着少年人剧烈的心声。

他边走边和同学说话，像一枝风里的白玉兰。

放了笔他往外面走，过上窗帘遮挡的地方突然又钻一个来，几乎要扑到他上。

不知曲冬怕不怕鬼，他之前没有注意过，林昭想。曲冬前面还有好几个人，周霁也在其中，还有一个之前的队友凑过来和他行没有营养的聊天。

“太动了吧。”导演组之一和蔼地冲他们笑。

林昭抖了抖，默默地站住了，摸摸趴在地上的鬼的：“辛苦了。”

翌日录制前，吃完中饭，林昭和曲冬沿着路往回走。

来的时候曲冬问他怎么样，林昭：“还行，值得留念。”

“昭昭……只要我也能陪着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