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三十七次。你还没有放弃？”

指尖传来一阵剧痛，他差没抓住那块石！他稳住形，额磕在崖上，呼，稳住疯狂动的心脏。左手指甲劈了，鲜血涌来，染红了半边手掌。他的视线略过指尖，看着那块之前抓着的石神。

这是他摔了37次的印记。

绿绒绒没有动弹，“你是自己爬上去的。”

很熟。就像是……皑的随机人白团的缩小版。

他明白，这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个字卡在嗓里，他说不下去了。

绿绒绒：“皑没能觉醒，永远地留在了母巢。”

走着走着，周围涌起雾，他们好像钻了云层中。

再也控制不住，费耶特哭声来。

“母巢

“这是我的回忆？”

那块石上，有着一大片已经凝固的血痕。一新鲜的红缀其中，像是一不详的提示。

绿绒绒一路沉默。

乌云笼罩，周围能见度很低。脚下的路是凹凸不平的岩石，雨让岩石十分。费耶特双手捧着一个球状，淋着雨，跟在绿绒绒后，疲惫地踉跄前行。

好像能听到费耶特的心声，绿绒绒毫无情地说：“是你在惩罚自己，沉浸在无限循环的自我折磨中不愿意离开。你不想放过自己。”

绿绒绒：“是的。”

心中涌起无尽的疲惫。他就像是希腊神话中怒神明的西西弗斯，永远行着一段无效又无望的劳动。他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承受如此绝望的惩罚？

母星上，雨未停。

绿绒绒地看了费耶特一，不再说话，继续在前方领路。

绿绒绒飘在旁边，冷淡地说：“每次走到这里，你都会摔倒。”

绿绒绒没有回答。

“你是谁？”费耶特知自己无法从绿绒绒那里直接得到答案，喃喃自问，“谁能我的回忆呢？”

“这是哪里？”费耶特喃喃自语。

费耶特哭了。

他额抵在崖上，企图将难以抑制的崩溃表情挡住。双肩小幅度颤抖着，除了急促的呼声和偶尔的噎声，他没有别的声响，就像是生长在崖上的一株不起的藤蔓。

费耶特不明白绿绒绒在说什么。

好像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费耶特浑一震，脚下不稳，摔倒在地。膝盖传来一阵锐痛，费耶特嘶声气。膝盖位磕破了一层，血渗了来。

“不可能！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要去找皑。”

坡度越来越大。

费耶特：“放弃什么？”

像是失去了一切自制力，他像个婴儿一样嚎啕大哭。他一边哭一边向上爬，涕泪横，狼狈不堪。

绿绒绒像是笃定费耶特能跟上，没给对方更多休息的时间，继续向前飘去。

再向上望，每左手受力，都能看到的血痕。血痕一路向上，在灰褐的岩石上，格外醒目。

“呜……”

费耶特费力地跟随着绿绒绒。

费耶特示意绿绒绒过来，打算坐在绿绒绒上面飞上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住了泪。他清了清嗓，极力让语调平稳如常，“皑……”刚张就破功了，声音里满满的哭腔。他一气，“是不是……是不是……”

他都想起来了，那些让他撕心裂肺的对话：

费耶特迷茫地跟着绿绒绒前行。他分一些力打量手里捧着的白圆球，质柔有弹，看起来很像糯米滋。

飘在前方领路的绿绒绒停住，转注视着费耶特，语调平平地问：“你又回来了？”

“你不是绿绒绒。”

他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小往下，让他的肤有。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大概是膝盖的伤崩裂，血下来了。没关系，他有麻木地想，这并不影响我向上爬。

费耶特顺着绿绒绒的目光看去，在他摔倒的地方，岩石上有一块鲜明的、硕大的红痕——是他膝盖上的血染就的，连雨也无法冲刷净。

—

费耶特看了看手里捧着的缩小版白团，没有再问“为什么”。他将白团放在前的袋里，找到崖上稳固的借力，开始攀爬。

他已经攀爬过这段路几十次。

费耶特一瘸一拐地跟上。

又走了好一阵，前突然开阔，他们好像到达了云层上方！云层和雨被他们甩在后，前是一陡峭向上的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