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个时候，徐妈妈却从正堂里来，小声同锦朝说：“大小，夫人想和宋姨娘说话……”

纪氏躺在大迎枕上，目光直直地看着她，又示意徐妈妈关门。

“你不用替他瞒着，他还和顾澜要好吧？”顾锦朝其实都不知自己是不是在笑了，她心里的愤怒已经淹没了一切，“等顾锦荣回来，我会好好跟他说这件事的，您是要不到您的丫了，要是没什么事，还是先回去吧。”

顾锦朝笑了笑：“是顾锦荣告诉你们，玉屏在哪儿的？”

纪氏淡淡地说：“我倒是想问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非要杀了我，害了锦朝不可。你心里清楚，我要是真的嫉妒，你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怎么的到云湘呢。玉屏说那话我明白……你的这些，我实在费解。”

宋妙华了内室。

宋妙华皱了皱眉，她没见过玉屏，实在不清楚她到底和顾锦朝说了什么。

宋妙华便笑笑，“大小费心了

纪氏似乎觉得很累，闭上了睛：“宋妙华，我一直没有亏待于你……”

纪氏却声音低了些，径直说：“……你放心，你一辈都当不成正室的。”

宋妙华脸一白，顾锦朝怎么会知大黄的事？碧衣说的？

顾锦朝站在庑廊下，看着宋妙华走来。她走到顾锦朝边时停顿了一下，屈：“大小，您对我发火也罢了，今儿个老爷过来，您再好好想该怎么办吧。”

宋妙华恭敬地行了礼，：“夫人此言差矣。老爷喜我，那不过是一会儿的新鲜，老爷喜云湘才是真的。您肯定看得来的。我倒是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不过各为各的，我也有为难之。您想想，大小害得澜儿要嫁给穆大公，我能不着急吗？”

的药里放大黄，说她害了云姨娘。宋妙华，你竟然敢借着我的话，去伤害我的母亲……”

宋妙华又行了礼：“见着老爷要起了，妾室去伺候老爷去了。等老爷来斜霄院了，您把那些话留着说给老爷听吧。”

她咬了咬牙，：“我知玉屏是您带走了，我可以告诉您，我没有教玉屏说谎，那些事都是真的……夫人没过，您一问她便知了！我就算平日有愧于夫人，但也不会拿这云姨娘的死来说！”

等顾德昭过来和纪氏说了话，她应该就能明白了。

宋妙华看着她不语。

宋妙华一愣，又笑着：“夫人这话怎么说，我一心一意对您的，可没有觊觎过正室之位。”

纪氏笑了笑：“那是顾澜咎由自取……你想要正室之位是不是？”

宋妙华沉默许久，笑了一声：“夫人，您当然没有亏待我。我这些年不也还了您不少吗？您不好，我帮您内院，帮您教导顾锦荣，还在病榻伺候您，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天已经亮了，顾锦朝一夜未眠。

她看着拂晓的白光，了：“您在旁看着，宋姨娘要是敢言过激，您直接来找我。”

宋妙华闭嘴不言，跟着徐妈妈去了内室。

顾锦朝笑了笑：“我从玉屏那儿问了许多事，不劳姨娘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