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贤想了想，又说到：“不说画的问题，你这算是歉吗！”

说完不再理会他，转上了车。

顾锦贤凑过来直看着他，叶限便瞥了他一：“你还要什么？”

锦朝都不知自己该怒还是该笑了，她把画卷起来随手给了旁边的青蒲，行礼：“谢谢表舅盛情了，既然有了您的墨宝，抱朴有猫相伴，应该不会怪您了。”

顾锦贤抓了抓，问他：“你不是没跟着学士学画画吗，也能画得这么好……”学士便是翰林掌院学士，叶限的外公，难得的长寿，如今已有七十多了。叶限岂止没学画画，家里的西席是学士的得意门生，如今官居大理寺少卿的施元给他授课，他都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

从适安往西翠山，沿驿都是青山绿，农家田园。田里稻刚长绿油油的新苗，阡陌纵横之间，可以看到垂柳凫，桃遍野。到了西翠山脚下，众人下了车，看到祖家的车也已经到了。二夫人正站在陵门外等着他们，顾家几个小都向她行了礼，二夫人请她们起：“……大家上去吧，二老爷在上面等着呢。”上次锦朝她们去祖家，只是远远见了二老爷一面，没来得及请安。一行人带着丫婆小厮的，便沿着石阶往山上走去。西翠山是顾家的家族墓地，旁边还由祖家钱修了一座寺庙，叫灵碧寺，庇佑顾家荣耀的。顾家常来这里，年年都修葺，青石台阶净净，每走一百阶还修有凉亭。墓地旁还修了一座小院。附近的村民有到灵碧寺上香的，看到顾家的人，都要远远恭敬避开。祖家在西翠山一带有不少田产，很多村民都要靠顾家祖家的荫蔽过活。几个小都养在闺里，爬山爬得气吁吁的。这天日又大，锦朝也觉得有些难受，回一看，顾汐和顾漪相互搀扶，蹒跚而行，顾澜也是满大汗。顾锦贤和顾锦潇倒是一脸轻松。倒是叶限看上去不行了。他肤本来就白，现在更是有些发青了。二夫人回看到，难免吓了一：“世爷，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叶限摆摆手正要说什么，却起伏不定，话都没说来就睛一闭了过去。众人顿时围过去，还是顾德昭沉住气，“大家快让开些！”又吩咐后两个小厮把叶限抬到最近的亭里，躺平了，又解开他的衣领。几位小便要回避，锦朝却侧着目光偷偷观察。五夫人急得直哭，手颤抖地从怀里掏一个瓷瓶，倒几粒米大的鲜红药，就着清喂叶限吃下。二夫人难免要说几句：“世爷难没好全？怎么也跟着咱们上山来了？”五夫人抹了抹泪，叶限呼有些急促，她拍着他的帮着顺气。“他跟我说没问题了，我也不知，要是有个万一

叶限：“我送你两只猫，用来和你那只作伴吧。”

“描摹状，有何难的！”叶限不再跟他说话，也转上了车。

扑蝴蝶。

第四十四章：希望

猫侧着脑袋看蝴蝶，活灵活现的。旁边还写了猫趣图三个字，不是一般读书人用的台阁，而是工整严谨的大篆。运笔有力，反倒有苍然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