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寒顾自说着,被魏虎打断,叫他有事说事,别卖关子。
“你这人真没劲,”楚寒瞄了眼陆琛的方向,看不太真切。他喝了口酒,良久后开口,“你认识江余吗?”
他没有忘记跟陆琛的约定,单单是好奇,像是被蚂蚁啃噬着心脏,痒的不行。
魏虎的脸色一变,冷声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是好奇嘛。”
魏虎干脆道:“我不认识。”
楚寒瘪了瘪嘴。他不傻,当然从魏虎的表情里看出来他是知道内情的,只是这人嘴太严,任楚寒说尽好话,也不愿开口。
走投无路,楚寒心上一计,搬出情场高手曹那个俊。
“你不是喜欢顾蔷吗?我有个朋友是撩妹高手,可以教你怎么把人追到手。”
撩汉和撩妹,应该差不太多吧?楚寒抿着杯沿,对纯gay损友曹俊的期望值更上一层楼。
魏虎严峻的神情裂开一条缝,楚寒忙不迭煽风点火:“你也知道,警局里男人很多,万一顾蔷跟男警官跑了呢?”
“我不是说咱们黑帮比不过警察啊,但万一她觉得别人比你更合适呢?”
“这种事就是要先下手为强,免得夜长梦多!”
魏虎忍住松动的表情,良久挤出一句话:“我不能出卖陆哥。”
“没让你出卖他,我只是八卦一下,”楚寒烦躁地挠挠头,“你就告诉我,江余是谁,跟陆琛是什么关系,这样可以吗?”
魏虎想,楚寒是陆琛钦点的栖鹰组的一员,那么他有权利知道栖鹰组的过去。
“江余是栖鹰组前二当家,也是陆老大的战友。”魏虎用指腹摸着杯子,像在回忆一件很长很远的事,“五年前,栖鹰组跟玄虎社在海边交火,当时我也在,不过我是作为玄虎社的人参与这场战斗。”
他向楚寒举起右手断掉的小指,那是他后来离开玄虎社、投奔栖鹰组的证明。
“玄虎社的人打起架来很无耻,放冷枪,搞暗算,”魏虎的眉不自觉揪在一起,“江余他,替陆琛挡了一枪,死在了陆琛面前。”
战友的血溅在陆琛的手心,洗得再干净,精神上也是污迹斑斑。
这场火拼点燃他身体中沉睡已久的怒火,却也给他留下长达五年的怪癖。
最后陆琛将江余的骨灰撒进他最爱的海里,重整旗鼓后主动发起战斗,亲手射杀玄虎社的老大唐渝,背负着鲜血淋漓的悲痛,一步步走向离港的顶峰。
泪水早已流了满脸,楚寒喃喃,“陆琛他,应该很想江余吧?”
“与其说是想,不如说是怀念。”魏虎喝了一大口酒,声音闷闷的,“大家都很怀念他,就连我这个中途‘叛变’的,都很敬佩江余的勇气,他是真正把‘义’字贯彻到底的人。”
楚寒忍着眼泪,开了个不好笑的玩笑:“你那不叫叛变,叫弃暗投明!”